第五章:牛眼淚[第1頁/共3頁]
我深思二叔現在斷了條胳膊冇法轉動,必將會再次開口求我,到時候我勉為其難的承諾,還能多賺小我情。
二叔正色道:“送這趟貨固然冇甚麼傷害,但是步調煩瑣,少了一步,你這貨都送不到。上麵我說的話,你得記清楚了,一個字都不能落下。”
我調侃道:“難不成我身上有甚麼埋冇屬性?”
二叔無所謂道:“缺胳膊斷腿在我這都是小事兒,把貨送到了,錢賺到手,要啥有啥。”
我點點頭。
我聽他提到送貨,從速詰問:“不會還是跟昨晚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打交道吧?”
我心說能夠是去查抄身材了,就給我爹打了個電話。
病房內就有衛生間,二叔不成能是去樓道內的大眾衛生間了。那他能去哪呢?隻剩下一隻胳膊,估計走路都把握不了均衡,此人瞎跑甚麼。
我在雞鳴街中段位置找到了蔣記肉鋪,這鋪子挺大,但倒是賣豬肉的。攤位前站一五短身材的屠戶,滿臉絡腮鬍,看起來像個縮小版的李逵。此人靠在門柱上,嘴裡叼著根半燃捲菸,優哉遊哉扇著扇子,眯著眼睛看我。
“牛眼淚?”我驚奇道,“要這玩意乾嗎?”
他眼睛一亮,很利落:“有貨,三千塊一瓶。”
蔣矬子叫我在原地等待,他進了場,未幾久牽了一頭半人高的黃牛出來,叫我跟他走。
我說我曉得,他直接把店門關了,從店後開出一輛電動三輪車來,指指後座:“上車吧。”
蔣矬子見他墮淚,立即拿來一小巧的玻璃瓶接著。
“彆問,按我說的做就行,”二叔接著叮嚀道,“除了牛眼淚,你還得買幾瓶烈酒,不要求酒多貴,度數必然要高。”
和他對望了一會,我遊移道:“蔣矬子?”
我提了包裹,出病院,先到街邊小吃店買了兩個肉夾饃吃著,一整天都冇吃東西這會兒餓極了。邊吃東西邊打了車前去雞鳴街。
刑二雷是我二叔的名字,我點頭:“我是來買牛眼淚的,要新奇貨。”
聽我這麼說,二叔眼中異彩連連,讚道:“你可比我強多了,當年我打仗這一行的時候,嚇得尿褲子。我都冇想到你還敢來接我的活,你二爺說的冇錯,你是個膽小包天的主。”
早上四點的時候才特傲岸的回絕了二叔的要求,現在又歸去求二叔,我麵子上是有點過不去的。
我說:“我來看看你,明天隻幫你辦事兒了,冇問你病情如何樣。”
二叔用手機給我轉了一萬塊錢,說道:“先買一瓶牛眼淚。去雞鳴街找一家蔣記牛肉鋪買,老闆外號蔣矬子,你就這麼稱呼他。牛眼淚三千一瓶,彆還價,跟他說要新奇貨。”
二叔點頭:“這是天然,你我都是刑家第三子,生來就有走陰過陽的本領。”
蔣矬子把牛拉到台前,一邊穿上連褲圍裙,一邊跟牛說話:“伴計,我養了你三年半。跟你一批的牛,早就上了餐桌。為甚麼把你留下來?就因為你通人道。這三年來我但是好吃好喝服侍著你,你應當也冇甚麼遺憾了。明天呐,是你上路的日子。我此人仁慈,會讓你走的利索,不帶一點兒痛苦。”
蔣矬子很驚奇看了我一眼,簡樸瞭然:“見鬼用的。”
“福壽街的最東頭有一處電話亭,今晚零點之前,你先在眼皮上擦牛眼淚,然後戴狐狸麵具進入電話亭,在零點最後一鐘敲響的時候,立即撥打電話,號碼是十一個七,然後聽筒中便有人和你搭話,問你誰,打電話乾嗎。你彆管他問甚麼,儘管答覆‘監鬼百家,百無忌諱’八個字。然後掛掉電話,剩下的隻是等候,周遭會升起白霧,待白霧散去,你走出電話亭,就能看到一家點了火油燈的小店,店名叫‘陰陽秦’,老闆叫秦步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