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終篇[第4頁/共4頁]

“這位徒弟，不知可否討三杯茶水？”楚鈺城低聲問道。

上官臨愚一怔，看著原清流淩厲的眼眸，本來編好的謊話竟是一句都說不出了。

原清流那裡還聽得出來上官臨愚在說甚麼，上前扯過他的衣領輕吼道，“帶我去她的墓！”上官臨愚掙紮了一會兒，最後拗不過原清流，感喟著帶他去了顧水墨所葬之處。

輕風吹過，吹起那染血的衣角，亦是吹散了十五年的孤寂。

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摟緊懷中的孩子，轉頭深深地凝睇著整座城池，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滑落，墨兒，既然你但願我將這條路走完，那我便完成你的心願，何如橋邊等我。

“上官城主，可否給花某一句實話，這三個孩子的母親真的遠遊他國了嗎？”原清流回身指了斧正在軟榻上溫馨坐著的幾個孩子，眼中閃過一抹哀痛。

三人牽馬走出去很遠，楚鈺城俄然開口，“子墨，有些話如果現在不問，怕是不必然再有機遇，我們在這兒等你。”

楚子墨錯愕地看著楚鈺城，嚴峻地捏了捏衣角。

婉轉滌心的琴聲響起，淚水恍惚雙眼，昏黃中好似又看到阿誰在蘭花叢中閉目欲飛的淡綠色身影。

“是時候該走了…”望著湛藍的天空，那隻撫摩墓碑的手緩緩滑落。

“敢問這位公子貴姓？”上官臨愚輕聲問道。

“爹爹…你是爹爹嗎？”楚子安雙眸通紅地問道。

“小墨兒，不管宿世亦或是此生，再給我一次機遇可好…”

在老婦人猛力地推搡下，男人緩緩地展開了雙眼，眸中一片死寂，為甚麼他還活著，為甚麼！

待三人到城門口，上官臨愚朗笑著喊道，“楚老弟，彆來無恙，為兄總算是把你給盼返來了。”

站在墓碑前，楚鈺城伸手重撫著上麵的名字，眼中儘是褪不儘的眷戀，耳邊不竭地迴盪起那些年她說過的話，“叔叔，墨兒錯了，墨兒再也不敢了…要要要！墨兒要爪子…城哥哥，哦不，王爺，我們不洞房嗎…”

一曲結束，楚鈺城一根一根地將琴絃扯斷，將它們連成一根長弦，然後便一圈一圈地將之緊緊地纏在本身的脖子上，最後雙手猛地一扯弦的尾端，便傳來“哢”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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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著上身躺在地上的男人眉頭緊皺著，額頭胸前儘是汗珠，緊握的雙拳捏得哢哢作響，急得他身邊的老婦人跪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輕手重腳地將信從她的手中取出，上官臨愚立即將它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