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年節[第1頁/共2頁]
“壽安堂?”桂媽媽訝然。
她宿世在延陵不太長至四歲多,便來了京都,又過了這麼多年,早就忘得差未幾了。以是這會,她躲在裡頭想要聽聽宋氏在跟桂媽媽說甚麼,卻隻能模恍惚糊的明白她們在說陳氏,旁的倒是一概不知了。
事已至此,宋氏也隻能歎口氣不持續往下說了,另轉了話鋒道:“陳氏想要我肇事,我現在將禍丟回了她身上,也不知她會如何惱。”
桂媽媽卻不知情,聽到她籌辦帶著謝姝寧去上香,隻當是其想要紓解鬱結,便同意地點頭。
桂媽媽張了張嘴,帶著些許無法解釋道:“她算哪門子的太太……如果稱她太太,那您又算甚麼?”
延陵白家是本地的望族,宋家雖有錢,卻比不得。加上宋家的人一貫甚少在外走動,她昔日同延陵幾家蜜斯的友情也淺得很,獨一能說得上話的,大抵也就隻要白家的嫡次女白瑾了。
可罵歸罵,明麵上那些該做的事還都得是她來做。又因了這事,她現在不管做甚麼都隻能打起十二分的精力來。穀旦裡,大家麵帶憂色,唯有她僵著臉,半響也擠不出笑模樣來。
起初她還想著如果能,同謝元茂重新行一次禮再圓房也不遲,可現在看來,再這麼下去,宋氏的兒子都能承家了!
不過說是嫁,側妃說白了也隻是妾罷了。
自那以後,便再無聯絡。
桂媽媽還要再說,宋氏卻已經擺擺手止了她的話,“我知你是滿心為我籌算,你的話也有事理。不過現在不是時候,等過些日子吧,若能,再提不遲。”
桂媽媽仍有些雲裡霧裡的,但仍應了。
一晃眼,竟已過了七八年。
宋氏同桂媽媽伶仃說話時,用的是延陵當日的土話,莫說謝家的人聽不明白,便是謝姝寧很多字眼也都聽不大懂。
大太太那邊她也早早打了號召的,可事光臨頭,大太太卻隻顧抱著孫子,那裡還記得她奉求的事。宋氏雖冇有很多少臉麵,可她卻失了很多!
說到底,她仍對之前聽到的夢話耿耿於懷。
連續串的題目拋出來,聽得桂媽媽怔住,“是奴婢自作聰明瞭。”
她比宋氏還要長兩歲,十五歲便嫁去了京都。
也是她藐視了宋氏!
丁香看著她,不知她要做甚麼,一臉迷惑。
轉眼又是一年,宋氏的兩個孩子越長越大,而她莫說孩子了,便是房都還未圓呢!
偏生方纔謝姝寧表示她噤聲後,本身也一聲不吭。
外頭雖有陳氏送來的人,但兩人說著話,聲音卻並冇有壓得太低。
她又想起謝琛來,現在有了宋氏的兒子,嗣子就成了安排,真真是一口惡氣堵在心口,叫人咽不下也吐不出。
宋氏記得本身籌辦賀禮,可最後卻彷彿並冇有送出去。
說著說著,宋氏俄然“哎呀”一聲,失手打翻了手邊的茶盞,“對對,我記得她嫁進了端王府做側妃!”
話畢,宋氏眉頭微挑:“年禮的事,你想體例將動靜透到壽安堂去。”
外頭宋氏又同桂媽媽提及苦衷來:“我想著,待過了年,等天日稍暖些,帶著阿蠻去上香。起初在延陵時,我便曾有耳聞,京都的普濟寺香火鼎盛,主持戒嗔大師更是經常被聖上宣去講經。阿蠻早慧雖是功德,但是古語說慧極必傷,絕非冇有事理,若能得戒嗔大師指導,想必將來能福澤延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