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折磨[第3頁/共3頁]

因為疼痛而滾滾落下的汗珠落進了眼睛裡，鹹澀的汗水觸及傷口，收回烈火灼燒普通的狠惡疼痛。

她大驚失容，喉間乾澀，連驚叫聲亦發不出。

謝姝寧不由得一陣心悸，艱钜地張了張嘴，同汪仁說道：“時候不早，印公不若早些歸去吧。”

圖蘭守在門邊，聞聲這話臉一僵，悄悄抬頭看了看天空。

“唉……”他長長歎了口氣，攏了攏身上厚厚的大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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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親會出事會受傷，皆是我的錯。哪怕要為孃親報仇，也該由我脫手。”謝姝寧的語氣垂垂趨於安靜。

不遠處，重新悄悄折了返來的汪仁，正站在樹後看著她。

寒光熠熠的匕首貼在謝元茂的衣衿上，猶自帶著血，好像雪地裡燃著的熊熊烈火。

“是，方纔趕上說了幾句閒話。”謝姝寧端著藥碗，斂了笑，正色道，“孃親，父親返來了。”

謝姝寧捂動手肘連連點頭，嘴角翕動著要開口，卻始終未能將話說出來。進門的那一刹時，她心頭百感交集，五味雜成，隻知該製止汪仁，卻不知該用甚麼話來禁止。

烏黑綿軟的雲朵像冬襖裡新奇的棉絮，浮在湛藍的天空上。日光金燦燦的，好似碎金。這清楚是正中午分的天氣，如何就成了時候不早了？她頭一回感覺，自家蜜斯也有這般笨拙的時候。

屋子裡謝元茂的謾罵聲呼痛聲垂垂低了下去。少頃，不再收回，他再一次疼暈了疇昔。

黑暗中，痛意仍舊一*大水似的朝他湧來，俄然，一陣更加狠惡的疼痛襲上心頭。他尖叫著展開眼，一麵赤色滿盈紅得發黑，一麵隻瞧見半張眼熟的臉龐。

三房掩在這血腥氣味之下的，是少有的安靜。

宋氏一怔：“可已入府？”

她大口喘氣著。急聲道：“但請印公留他一命！”

謝姝寧攥緊了拳頭，彆過臉去，拂袖而出，叮嚀圖蘭道：“去請鹿大夫來。”

視野超出汪仁的肩頭落在謝元茂身上，他已經疼得暈死疇昔，雙目緊閉，右眼上儘是鮮血，紅紅黑黑的，糊了一大片。

但是誰知，見她不出聲，汪仁緊緊抿了抿嘴，握著匕首就大步往門外去，頎長的身影倏忽便從她的視野裡消逝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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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姝寧將藥碗往中間小案上悄悄一擱，柔聲道：“是，幾個時候前，才方纔進門。”

母親尚不曉得他返來了，她不能任由汪仁脫手。

他伸出兩指重重按在本身的眉心上。頭疼似地想，他就該再忍一忍，怎幸虧她跟前對她爹脫手，這今後再見麵，該叫她如何對待本身？

謝元茂的慘叫聲連綴不斷，一聲賽一聲昂揚，驀地戛但是止。

ps：

汪仁像是舒坦了，麵帶淺笑，悠然得意隧道：“簽書畫押，有右手便夠了。左手，我就先替他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