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解釋[第1頁/共4頁]

“是溫家。”燕淮憋了一肚子解釋的話，卻無妨她直接就說出“不信”二字來。又猜是溫家所為，一下子泄了氣，無措起來。

但即便如此，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也不能算是上佳之策。

彷彿當年一開端，也是從錦衣衛跟東廠爭權拉開的序幕，直至燕淮射殺了汪仁，這場大戲纔算落了幕。

她望著他，正色道：“你身邊連個服侍的丫環也冇有。上哪兒去……”

謝姝寧粲然一笑：“溫夫人合該先調查一番再漫衍謊言纔是，成國公府裡清楚連其中人之姿的丫環也冇有，上哪給你尋一群姿色上佳的？”

謝翊想再訓她幾句，可這麼多年來，真論起來倒是他比較像弟弟，謝姝寧像姐姐，一時半會他也想不出甚麼話來。

快意那小模樣，委實算得上成國公府仆婦中的“第一美女”……

淺顯人家的女人到了她的年紀，決計是連大門也不邁一步，除了自家幾個兄弟外，連半個外男也不識得纔是。

二人最後一次見麵，應是前日。

方纔叫快意一攪局，他哪還顧得上細想，當即便換了衣裳朝這來了。

她第一時候想到的那張麵孔，但是快意……

謝姝寧看著他笑了起來，點頭道：“不信。”

“傳的沸沸揚揚的，便是不想聽，也少不得要聽上幾句。”謝姝寧冇推測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微怔了下。

他領著人大搖大擺入駐東廠，將東廠翻了個底朝天，汪仁全程黑著臉。

何況，他要給宋氏留個好印象纔是。

宿世坊間說將他說的如何不堪的話都有，陰狠暴虐、六親不認、謀權篡位、殺人如麻。連殺人吃肉這等昏話都冒出來了，另有甚麼不能說的，但重新至尾，到她臨終，都未曾聽過有說他荒淫的話。

此言一出，燕淮的麵色就更丟臉了兩分。

燕淮麵上的平靜麵具垂垂有了崩塌的跡象，他輕聲道：“你可信賴？”

她當然不信。

舒硯打著哈欠，道：“燕大人如何一大朝晨就來了？”

但是想到那位出身容家的淑妃，不要臉的程度駭人聽聞，連小叔子肅方帝都勾到了床上，她也就不感覺外頭會冒出那些流言來，是件奇特的事。

誰都曉得，成國公燕淮，是個幾近完整不近女色的人。

外頭流言當中，最叫人震驚的那一條，也不過就是他在選了慶隆帝的十五皇子做傀儡天子後，外頭狐疑他同時年還是嬌若春花的十五皇子生母淑妃有染罷了……

燕淮看著逆光而來的她，微微失了神。

“本來如此……”謝姝寧一手還覆在茶盞上，細白的手指摩挲著光滑的杯身，沉默了下去。

燕淮則有些心不在焉地等著。道：“現在處所小，四角都有人半晌不斷地巡查著，想偷偷出去，也不是那麼輕易的事。”

打起簾子出了門，謝姝寧就抱動手爐站在廊下，舒硯倒罷了，他自來也不在乎這些個事，方纔也隻是陪著謝翊一道，趁便感覺風趣罷了，這會看到謝姝寧也隻是笑了笑。謝翊則分歧，他可貴擺出兄長姿勢來，語重心長隧道：“你也到了該出閣的年紀了，如何還能同小時一樣混鬨。”

她想著忍不住又要笑，忙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緩緩。

謝姝寧擱下茶盞，正色起來：“傳聞東廠現在已有小半落入錦衣衛手中？”

“……”燕淮緩慢地收了弓，扯下箭囊一股腦儘數拋進快意懷中，“拿著，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