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秘辛[第3頁/共3頁]

跌倒的那一頃刻，她的額重重磕在了地上，頃刻紅腫一片。

鹿孔把過脈，又看了萬老夫人舌苔的色彩，暗沉發白，再翻開眼皮瞧了瞧，眼白渾濁不清。

他生來同父母豪情淡薄，因此經常不知該如何同人交好，故而凡是有人待他好過。他便記得緊緊的不肯意忘記。外祖母待幼年時的他，如珠如寶，委實是含在口中都怕化了，他那裡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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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夫人趕到了燕家，一言不發入府見了萬老夫人。見她昏睡不醒，心中愈發焦灼，兩端著火，卻連一頭也撲不滅，令人手足無措，寢食難安。因萬老夫人現在冇法回府。隻能臨時留在燕家，萬夫人卻不便留下。

萬老夫人狠惡地咳嗽起來，殘剩的那半句話，因此支離破裂。

萬老夫人渾身病態，已難以袒護。

萬老夫人嗬叱了一聲。則隻覺嗓子眼裡發癢，難受得很，背過身重重咳嗽了幾聲方纔感覺舒暢了些許。

侍疾一事再首要，也首要不過她為萬幾道馳驅，已知燕淮這裡是行不通了，她便咬咬牙不再留意。轉而想起了彆的體例。何況另有個老夫人留在這，若她醒來，燕淮願定見她，總也能說上幾句話，可不比她這個本就不靠近的舅母管用？

萬老夫人驀地噤了聲，麵露遊移，嘴角翕動，卻不發一言。

鹿孔考慮著，正色答覆道：“細心用著藥，冇準還能捱到本年冬上。”

她走後約莫一個時候，萬老夫人才緩緩展開了眼睛。

萬老夫人憶起昔年舊事，如鯁在喉，重重點頭。

也許是因為燕淮對萬家發難的時候提早了，連帶著萬老夫人的病情減輕，性命也不由縮減。

“您何必……”燕淮聞言，隻覺大腦一片空缺。

這回趕上了萬幾道被彈劾，她更是心亂如麻，當天聞聽動靜之際已是當即白了臉。過得兩日知悉了燕霖的事，她愈發惶惑難安，傻了眼。

燕淮心下微涼，踉蹌著站起家來，“慶隆八年三月進的門，十月便生下了足月的我，但是真的？”

“你娘是、是個膽小包天的胡塗鬼啊……”

寂靜了半晌，他道：“嫻姐兒想見見您。”

“是真的。”萬老夫人嘴角笑意愈澀。

她乾脆先將鹿孔留了下來。

祖孫二人，隻這般瞧著，倒相處得非常怡然，同平凡人家的祖孫彷彿並冇有辨彆。但是他們到底，不是普通人。萬老夫人又咳嗽了兩聲。忽地伸手抓住了燕淮的手腕，點頭道：“姥姥的身子，姥姥本身清楚。”

燕淮就在床沿邊的椅子上落座，點漆似的眼睛盯著腳下的地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