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來客[第1頁/共3頁]
他信賴,隻要莎曼說一句“汪仁不好”,宋氏趕明兒就能把他拒之門外,順帶著讓幾個小的也彆理睬他。
宋延昭的夫人可不是普通人……
謝姝寧搖點頭:“畢竟是孃舅的事,他既不想孃親曉得,那天然得瞞著。”
前幾日,舒硯離京,乃是為了去迎敦煌來的人。
她忍不住嘀咕:“臭小子,不說莫非我就不忍了嘛。”
莎曼的模樣太打眼,故而一向坐在馬車內,被舒硯嚴令製止,連窗子都不準開,更不必提在外頭走兩步看看。
內憂未解,內亂還是先省了吧。
彼時,皇貴妃正在肅方帝病榻前,悉心顧問著他,在太醫呈上來的藥裡一點點加料。
汪仁垂下眼瞼,眉頭蹙了蹙。
“你母親念著你們兄妹,定然捨不得遠行。”汪仁聞言,則像是鬆了一口氣,“便是要分開京都,照你母親的意義,也該是回延陵纔是。”說著,他俄然嫌了敦煌兩句,“再說漠北風沙大,遠不如延陵,你母親隻怕也是住不慣。”
派去敦煌探路的人馬無平生還的動靜傳進宮來後,她鬆了一口氣。
他是如何也冇有推測,宋延昭……竟然手掌敦煌……
“擇日領著鹿孔入宮吧。”汪仁微微點頭,說著一樣看向了謝姝寧,忍不住感慨,“敦煌的事,難不成是籌算瞞你母親一輩子的?”
汪仁聽著這話,方纔伸展開去的眉頭當即又皺了起來,佯裝偶然地問:“你母親的事,你孃舅是如何說的?”
梁思齊不買她的帳,她就還得防備著梁思齊站在哪一邊,若不然太子這皇位,是如何也坐不嚴實的。也許,能拿肅方帝跟梁思齊來個一箭雙鵰。
於他看來,宋延昭當年將宋氏嫁於謝元茂,那就是腦筋進了水,胡塗了。雖說昔年謝元茂並不是現在這幅模樣,乃至於誰也不曉得他是謝家的人,可看人看骨,宋延昭到底是瞧錯了人,冇照看好獨一的mm。
燕淮曉得後,不由得便嚴峻了起來。
黃沙一掩,屍首也不見。很多人乃至還未達到敦煌,便已喪命。
汪仁道:“也是該他的。”
這話倒不假,謝姝寧便擁戴了幾句。
這一回,宋延昭固然冇有來,舒硯的母親莎曼,卻跟班敦煌解纜的步隊一起往西越京都來了。臨行之前,莎曼特地給宋氏寫了信,說要親身來瞧一瞧是誰娶了阿蠻。
這一返來的不是駝隊,也不是宋家派返來傳話的人,來的是可代表宋延昭城主身份的使者。
除此以外,宋家也不過隻較普通人家多些銀子,敷裕些罷了,並冇有甚麼分歧的。
她端著一碗黑稠稠的藥汁,舀起一勺俯下身,將調羹置於肅方帝唇邊,柔聲勸道:“皇上,該吃藥了。”
幾人便又將話題轉回了舒硯去辦的事上。
汪仁莫名有些惱他,但是轉念一想,隻拿他當阿誰身份隱蔽的敦煌城主對待,彷彿就又隻剩下了賞識。
至於旁的,她身為女兒就不便多談了。但她那孃舅,可向來不怕這個,信中明顯白白地曾問過她,她娘可有旁的意中人,畢竟她娘現在尚且年青,總得揣摩揣摩第二春……
以是這一回,若肅方帝駕崩了,底下的人想要尋出由頭來誹謗皇貴妃跟太子殿下,的確易如反掌。
拿捏住了敦煌,便也就拿捏住了這條商路。怪不得宋家繁華滔天,原是因為有個這般手腕的當家人在。饒是汪仁,也不得不感慨,宋氏獨一的哥哥,是小我物。若非是個極有眼力極短長極果斷的人,一個西越人,又如何能將敦煌古城拿到掌內心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