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懷疑[第1頁/共3頁]

“很好。”岑二孃見那伉儷倆不要命似的點頭，接著道：“放心，鵬兒現在還在麓山書院，好好的呢。我祖母和大伯母比來焦頭爛額，忙著趕走我們一家子，臨時冇騰脫手來清算鵬兒。”

岑二爺顧恤他們從小無依托，又看重他們兄妹倆的品德，便與立柏和疏影簽了十年的活契，讓他們兩個彆離跟從岑大郎和岑二孃讀書學禮。並承諾，待十年期滿，便送他們兄妹倆一個鋪子，放他們出府。

立柏早便服從岑二孃的叮嚀，藉口要帶心儀丫環出門散心，事前打通了那兩個守門的門房。

是以，此時一見著岑二孃，楊二伉儷不由喜極而泣，用儘滿身僅餘的力量勉強翻個身，把頭磕到地上，趴著不起，一個勁兒地告饒。

另一邊，岑二孃陪岑二爺坐了一下午，在暖梅堂與母親、兄弟用過晚膳後，便回了梅園。

那次，岑大郎非常不幸，不但被偷兒扒光了銀子，還找不到路回岑府，在街上淋了大雨發高熱暈倒街頭，幾乎喪命。

看管他們的那幾個彪型大漢，平時對他們不聞不睬，隻要當他們大聲呼救或者喧華了，纔會對他們又踢又揍的當沙袋打。

疇前楊二一家最艱钜，被賭坊的打手欺負得連家都不敢回時，也冇有這麼悲慘過。

時隔幾日，楊二伉儷再見岑二孃，顧不得感慨甚麼，隻一個勁地以頭搶地，冒死告饒：“二女人！二女人，我們知錯了，是我們被豬油迷了心，乾出那等缺德事兒，求您高抬貴手，饒我們一命！”

立柏與疏影這對兄妹，自小在南城長大，非常明白南城裡的彎彎繞繞。他比疏影大兩歲，立柏十歲那年，父母接踵染上沉痾離世，親戚們家裡都不太敷裕，又嫌他和疏影命硬，剋死了父母，冇人情願收留他們。

“不過，等過幾日我們分開岑家後，等著鵬兒的是個甚麼了局，你們應當明白。我祖母對待叛變她的人，向來毫不包涵，還喜連累。”岑二孃瞧著楊二伉儷一臉驚駭，想說話給鵬兒討情卻怕吵到她的焦心模樣兒，嘲笑道：“你們伉儷雖不是個東西，但起碼還算好父母。”

岑二孃一向覺著，她大伯母懷的那金胎，有些說不出的古怪。而她安插在大房和汀蘭院的幾個丫環婆子，都不知此事。她大伯年事已高，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兩年前甄大夫也曾說過，他難以令女子有孕。

她一回本身的房間，左思右想，覺著那三萬兩白銀壓在本技藝裡不安生，決計出去將銀票存入錢莊。趁便再對楊二伉儷，特彆是狡猾的楊二嫂子威脅利誘，看能不能再從他們那兒，詐出些有效的動靜。

這幾天，他們被關在這裡，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每天隻要一碗飯兩碗水吊著命，手腳被綁了好久，從最後的麻痛難忍，到厥後痛到極致，落空知覺。最讓他們難以忍耐的是，拉撒都在身上，每天隻要入夜，纔會有一個又聾又啞的婆子來給他們洗濯身材換衣物。

“冇了！”楊二伉儷異口同聲。

“對！鵬兒不能有事呀！二女人！求您了！”楊二也涕泗橫流地號叫道。他和老婆求神拜佛，四周求醫問藥，將近三十才得這一獨子，鵬兒又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是個讀書的好苗子。他老楊家就隻剩這麼一個文曲星的根兒，可不能出事！

岑二孃在立柏的帶領下，來到藏匿楊二伉儷的阿誰小院時，天已黑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