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世子生辰[第1頁/共5頁]
“弟妹,話可不是如許說。你替爹做壽宴,滿都城的人都看著。如果要讓人曉得我們連個帳本都分厘不清,那豈不是落了滿都城的笑柄?”沈大夫人笑道,“不如本日就把這賬好好算一算,該填返來的,就老誠懇實填返來。”
一列衛兵身著輕甲、策馬慢行,踢踏的馬蹄聲在山間迴盪著。為首的衛兵見著前麵行來一騎裝美人,細心一看,見是安國公府的蜜斯,便速去稟報了馬車中的人。
“麒陽,你要鑒東西,何必費事沈蜜斯跑一趟?”陸子響似有些無法,笑說,“還是你又戲弄沈蜜斯了?這可不當是陸家男兒所作所為。”
“算算日程,也就這三四天的事吧。”沈庭遠答,“彆觸怒了娘,到時候又把你關在家裡。就算你哭天喊地,為兄也不會來放你。”
陸兆業表麵俊朗,性子卻極疏冷。因為這份冷酷,他並未多得幾分陛下的厚愛。與之比擬,二皇子陸子響則更受寵嬖。
莫非是她的重生,竄改了一些事情的軌跡?
肖氏早已想好了萬全藉口,是以語氣裡有了一分張狂,全然不怕沈大夫人問話。
蘭池是沈家人,再如何說,也不該與陸子響有所牽涉。若要說甚麼“親身來驅逐二皇子”、“體貼二皇子安危”,那就顯得有些彆有所圖了。
且看她的手勢,早不是第一回翻牆了。
未多久,那車隊便停了下來。馬車簾子一動,探出一名年青男人的身軀來,那男人模樣硬挺,通身高低含著貴氣,可眉宇間卻並無淩人傲氣,反而有幾分夷易近人,恰是二皇子陸子響。
她做賬的時候但是著意動了手腳,任誰都不能從這賬簿上瞧出分毫蛛絲馬跡來。她千辛萬苦地包辦這吃力不奉迎的活,可不就是為了從中撈一筆油水?
“弟妹,我也想給你麵子。隻是你是管席麵的人,可這宴席卻出了事兒,我又如何能給你麵子?”沈大夫人麵有冷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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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沈桐映渾身不安閒,蘭池輕笑了一聲,策馬出了府門。她一起奔馳,晌中午分,在楚都城外的山道上遇見了陸子響的車馬。
一見著陸麒陽那張臉,蘭池就懵了。
難怪!難怪沈大夫人當初這麼利落地就交出了管家權,原是還留了一招背工!她肖玉珠向來不碰中饋之事,又哪能曉得她房裡的陪房嬤嬤手裡另有本帳本?
“哦?是麒陽托沈蜜斯來的?”陸子響一撩身後車簾,迷惑道,“可麒陽剛好也來了,你們這是……說好了的?”
“能有甚麼事兒?”肖氏一副猜疑模樣,“蘭兒落水那事兒,不是已查得一清二楚了?是前兩日做木工的匠人來府裡,失手把膠漆潑在了地上,這才讓湖邊變得滑了一些。如果你要說那翠鶯的事兒――這賤婢也已發賣了出去。嫂子另有何不滿?”
“哦,沈大蜜斯不來,麒陽倒還忘了這件事。”
“冇事兒,娘現在忙得很呢。”沈蘭池不覺得意,半隻腳已跨到了牆上,她一撩肩頭黑髮,甚是利落地朝牆那頭笑道,“陸麒陽,你不敢過來,那我便疇昔了。”
沈庭遠又磨磨蹭蹭地交代了些話,差點讓蘭池也不耐煩起來,這才遲遲起家拜彆。待房裡隻剩下了本身,沈蘭池便倒弄起筆墨來,抓耳撓腮地想寫些甚麼。
沈庭遠剛好二十出頭, 生得便如一杆修竹般,肥胖矗立,渾身文人書卷氣。他自小跟著祖父沈睿習字讀書, 性子略有些文弱;與二房那幾個野心勃勃的堂兄分歧,沈庭遠平素隻愛舞文弄墨, 於宦途上並無甚麼弘願。隻不過,他是沈家長房男丁,必定是要肩挑重擔的。以是,沈大人特地活動了一番手腕, 在朝中給沈庭遠撈了一個禮部侍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