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選擇[第2頁/共3頁]

“哎，我也是這麼個設法！”劉安笑著一巴掌拍在炕上，有些如釋重負地感慨了一聲，微微眯起來的眼裡極快地掠過一絲亮光。

“哎，錢老哥今兒是如何了？”劉安見錢良遲遲不開口，又受不住如許的沉默，忙笑著出聲，突破了一室的安好，順手拿了酒壺，一邊替錢良斟了酒，一邊勸道，“老哥兒好輕易過來一趟，我們哥倆個也好幾年冇這麼喝酒了，今兒可得好生喝一回！”

“女人確切不計算。”錢良沉悶著回了一句，神采卻還是陰沉著，“連景泰錢莊的事兒也早跟老夫人說了，二老爺內心應當也稀有。這回恐怕是二老爺藉著那孽子要敲打我們幾家人。這是周家家裡的事，不該拿到外頭去說。”

“老哥消消氣！”劉安見錢良麵色又寒了一分，忙勸道，“話也不是這麼說的。二郎年紀還小，哪能一點事兒冇有？男兒就得有狠勁兒闖勁兒才行！真要不鬨騰，那反倒不是我們家裡的孩子了！”

劉安將手上的杯子遞了疇昔，見錢良皺著眉冇說話，心頭一頓，臉上的笑意也漸漸垮了下來，扯著粗嗓門咳了咳，遊移著問了一句：“傳聞錢老哥今兒帶著二郎去給女人請罪了？”

分歧於京郊野的寧謐和烏黑，都城裡這會兒倒是燈火光輝，遊人如織，沿街的店鋪酒樓裡到處都擠滿了趁著春末夏初玩耍返來的人，好一通熱烈。

院子靠南的一間屋子裡，錢良同劉安兩人正沉默著坐在炕上。兩人中間設著一張小矮幾，幾上擺著幾碟子家常小菜並兩壺汝窯青斑白瓷觀音瓶盛的烈酒。

劉放心頭微微跳了跳，壓下那股莫名而起的古怪，啪的一下拍著本身腦門，連連點頭道：“還是老哥看得明白！”

成果呢？她學得樣樣端方，到處溫婉，女戒女訓倒背如流，畢竟也逃不過被人擺佈受人嫌棄的究竟。

說著又抬高了聲音歎道，“那銀子數量不小，江浙一帶向來富庶，當年大將軍在南邊也不是冇存些東西，現在必然都在錢莊裡頭。二老爺謹慎些也是常理，我們不過守本分就是。要我說，女人想得開倒是功德。女人畢竟是女子，又姓周。如果背後冇周家撐著，就是拿了那印章去，那景泰錢莊也不見得認！如果讓二老爺拿著，如何的也不會虧了女人。就是拿不到大頭，十來萬兩銀子必然是有的。這銀子歸了周家，總比便宜了外人強……”

周冉想著，感慨地歎了一聲，轉而又笑道：“對了，先生嗜辣，客歲還唸叨說湯嬸子的廚藝好。綠枝去廚房跟湯嬸子說一聲，請她把我們家常吃的泡椒裝一罈子，轉頭再做幾個鄉野小菜，一併給先生送疇昔。”

老樹衚衕口的一間小院子裡，這會兒也燃起了敞亮的燈火，四周卻非常溫馨。

錢良擰眉聽著，很久才俄然鬆了眉頭，長長地歎了一聲，苦笑道：“罷了，老弟這話也有事理。大將軍當年是托我們護著女人，那玉印也冇說要給女人。隻是趙勇前頭來講了一句，我們也不好不給。現在既然曉得是景泰錢莊的印章，女人拿著反倒是害了她。二老爺畢竟是女人的親叔叔，女人也說了不計算。我們不過是有事說事，如果二老爺再來問話，實話實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