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主仆[第1頁/共2頁]
周冉笑不成支,連連點著頭誇了墨竹幾句。一旁的朱槿無法又好笑地看著墨竹,長長地歎了口氣。
朱槿也是好笑,忙從周冉手裡接過茶杯,扯了帕子替周冉擦了擦身上濺落的茶水,又忍不住嗔了墨竹一眼,點著墨竹笑罵道:“平常記不住,這會兒倒是想起來了,偏又冇用對處所!”
周冉抬眼淡淡地掃了墨竹一眼,墨竹一愣,手揚到半空中猛地收了返來,又訕訕地放下袖子,心虛地瞄著周冉的神采,訕訕地笑著認錯:“女人,我曉得錯了……”
“下不為例。”周冉聲音淡淡地開了口,“這幾天你就把客歲那本詩集抄一遍吧,悄悄心。”
墨竹哎呀一聲,眼裡刹時又亮了一分,殷勤地倒了茶上去,嘿嘿笑道:“還是女人疼我!嘿嘿,這回我必定好好背那詩集!嗯,起碼把那甚麼回眸一笑給默完了!”
貴川憤恨地瞪著墨竹的背影,哼了一聲,呼了口氣,又吸了口氣,總算將胸口那股羞憤勉強壓了下去,想起“閒事兒”來,重又扯著陸衍的衣角一疊聲地哭訴:“哎呦,我的爺,小的魂兒都快嚇冇了!您行行好,好歹給小的留條活路吧。再這麼折騰,小的真得被嚇死了!小的被個野丫頭罵兩句就算了,您可不能讓小的客死他鄉……”
貴川眨了眨眼睛,兩手扯著陸衍的袖子,謹慎翼翼地瞄著陸衍的神采。目光觸及到陸衍手上的枯樹枝時,貴川下認識地往前頭望了一眼,迷含混糊地猜想起來,他家爺該不會惱了人家小女人吧?就為這點事兒?不該啊……
墨竹茫然地摸了摸鼻子,傻愣愣地問了一句:“冇用對處所?”說著又遊移著看向周冉,“女人說的,那就是說人長得都雅,我如何就用錯了?”
趙毅木著臉冇動,眼底卻隱著絲無法又溫和的笑意,搖了點頭,沉聲道,“女人是主子!”
“彆嚎了!”陸衍臉上神情平平,看不出喜怒來,一扇子敲在貴川腦袋上,也不管貴川抓耳撈腮地哭嚎著,微微移了視野,目光落在漸行漸遠的馬車上,眸底黑沉沉的,極快地掠過一絲亮光。
看著墨竹嘟著嘴不住地唉聲感喟,周冉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丟了書冊,略略坐直了些,枕在半人來高的靠枕上,將中間一個墊子遞給了朱槿。“他不是都城的人,起碼……不常在都城。”
周冉冒死忍住笑意,正了正了神采,儘力咳了兩聲,一本端莊地朝墨竹讚道:“也不算錯。你這話用得也好,合情合景,可不就是回眸一笑百媚生麼?我先前還想著該如何說呢,總冇找著句好話,難為你還記得。看來那本詩集也冇白看,就衝著這句話,今兒那詩集你就少抄半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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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周冉打發了幾個丫頭,讓紫葉去外頭院子叫了趙毅,自個兒舒暢地躺在藤椅上眯著眼睛養神。陽光透過層層葉縫落了下來,地上綴滿了星星點點的光暈,五顏六色的,煞是都雅。
墨竹被周冉看得一陣發虛,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我今兒……魯莽了。不該還冇弄清人家身份就上去搶白……”說著又惴惴不安地瞄了周冉一眼,摸乾脆地扯了扯周冉的衣角,奉迎般笑著告饒道,“女人就饒了我吧,我曉得錯了!”
墨竹瞪大眼睛驚呼了一聲,刹時泄了氣,哭喪著臉委曲又奉迎地看向周冉,被周冉安靜卻不容置疑的目光一眼掃過,隻得哀歎一聲,苦著臉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