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章 再遇紅衣[第1頁/共2頁]
崔元靖站在車轅上往人群中瞧了瞧,然後便麵無神采的轉過甚來嗯了一聲:“恰是王汾。卻不知他到底做了何事,竟惹得如此多人圍觀。”繼而又看了元容一眼,道:“九娘想要近前瞧瞧?”
就在元容想著要不要鼓勵崔元靖上前幫手的時候,便見那被長劍指著的年青姣美郎君指腹摩挲著劍尖,涓滴不擔憂劃破手普通,嘴角還噙著笑,看著女子道:“敢問王娘子,我如何過分了?要說我們五百年前許是本家,你不幫我便算了,怎的還與我作對?”
元容本待留在車上,卻不料聞聲了一個略有些耳熟的聲音道:“王六郎,你莫要過分度!”平靜中亦帶著三分怒意。
宇文道祖山是外族出身,但其家屬倒是中原頂級高門大閥,其人亦是貴胄公子,於繪畫一道天賦奇高,幼年時便申明鵲起,不過二十來歲,就已經是當世公認的大師。
但越是如此,卻越叫元容不敢小瞧此人,她信賴崔元靖此前對此人的評價,但如此一個操行廢弛的人,卻具有一個如許具有棍騙性的表麵,偏又家世才學一樣不缺,如果為惡,實在是太輕易了。
而據元容所知,在景平十九年時,當時的宰相因病致仕,便上本保舉了裴亦知,是以裴亦知得以四十二歲的年紀登入中樞,立朝二十多年,幫手了三位賢人,可謂是宦海常青樹,乃是時人極致推許的人物。
不過圍觀的人群聽得太原王氏之名,倒是轟然大驚,而就在此時,那王汾倒是眼中笑意一閃。
而後又不由得驚奇,心道齊國公乃是豪門出身,以武將晉升,竟然也愛好宇文道的畫作麼?她一向覺得齊國公不過是個武夫――實際上,與他出身境遇差未幾的武將們,大多數都是武夫。
元容自是想的。歸正現在他們也是進退不得,又這麼剛巧碰上了令她討厭的人物,怎能不去湊個熱烈?
崔元靖本待不予理睬,省的了遲誤了本日閒事,但不料火線鬨得短長了,竟是擋住了來路,而今後回望,亦是人頭湧湧,一時候,竟是進退不得了,便無法下了車。
此事不提,且說崔元靖看了那畫以後也甚是詫異,他幼時亦是受過崔善為和崔善淨教誨的,曉得兩人對宇文道亦是愛好,卻未料崔善淨竟然肯拿出來替他做情麵,一時打動非常,竟然有些無語凝噎。
這一幅春日宴行樂圖,乃是前朝繪畫大師宇文道所作。
馬車裡一時有些過於溫馨了。元容瞧著沉寂的崔元靖有些不安閒,又有些無趣,便扭過身子撩起車壁上的紗簾往外看起來。卻不料才探出頭,便聞聲遠處彷彿產生了甚麼爭論。
當然此時此事與裴亦知乾係不大,是以元容也並未提及,隻咋舌道:“阿翁真是捨得,宇文道的畫竟然拿來送人?”
貳心中明白,崔善淨恐怕是感覺這門婚事委曲了崔元靖,是以纔會如此替他做臉麵,將這幅可謂傳世之作的畫拿了出來。固然是送到齊國公手上,但猜想將來必會當作嫁奩跟著大娘子重新回到崔元靖手中,以是說崔善淨此舉隻是便宜了崔元靖罷了。提及來他非長非幼,實在是不需求崔善淨如此特彆對待。
怪不得聽著耳熟,竟然不久之前幫著崔元靖禮服紅棗馬的那一個。
隻是元容眼尖,倒是瞧見了王汾罷手挫指的行動,另有在他指尖一閃而過的殷紅。想來紅衣王娘子那一下,竟是割破了王汾的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