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敲打[第1頁/共3頁]

燕羽對於茜兒的反應非常對勁。現在她能做的也就是胡蘿蔔加大棒政策，一邊以利誘之，一邊鑒戒威壓。

燕羽卻不緊不忙，指著桌上的草莓與徐嬤嬤說道，“紅果最合內宅女眷食用，酸甜適口，又可做製成各式點心。我已讓二喜去編了籃子，每日新奇采摘送到平江府各大戶人家。我看一籃紅果一錢銀子。如果能賣十籃就是一兩銀子，二十籃就是二兩銀子，嬤嬤你看如何？”

不過照顧起碧樹來，也不敢再三心二意，到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誠意。恐怕碧樹曉得，也會驚奇萬分吧。

燕羽吹滅油燈，又給白蘋蓋了件衣服，這才緩緩退了出來，心中不由雀躍。這一次是賭對了，拿彆人的命賭可還是第一次。萬一有個差池，如何對得起碧樹對本身的交誼。想想仍覺後怕，精力卻早已鬆弛下來。這一放鬆，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茜兒不由得嗤笑一聲，“就算女人想對你好，也要有阿誰本事才行。過幾年，哪位太太要給你配個即醜又傻的小子。就算二女民氣裡疼你，想攔著，胳膊可擰得過大腿？我勸你啊，還是莫要有這些個念想。話又說返來，如果白蘋你是奉侍大女人的，就算是我茜兒，也要上趕著湊趣你，叫你一聲白蘋姐姐不是。可惜啊，可惜。”

自從女人醒了，就冇派過她差事，她也樂得清閒。這差事，她自是不想應的，因而福了福，態度有幾分離漫，“不瞞女人說，女人另有一大盆換下的衣服冇有漿洗呢。”

燕羽明白茜兒打著甚麼算盤，不急也不惱，“先放著，無礙！”

“是孫婆，原是大太太的陪房。”

好不輕易捱到五更天，天涯已經出現一點魚肚白，燕羽披起外套去了耳房。外間並未點燈，茜兒睡的很沉。新月聽到動靜，睜眼瞥見地女人來了，就要起家。燕羽擺擺手，輕聲叮嚀她歇息，就掀起簾子進了裡間。

茜兒垂垂感遭到無形的壓力，女人神情安靜中天然透暴露上位者的尊榮，以及掌控全域性的氣場，壓得她胸口發悶，不由自主讓開眼睛，垂了頭。

燕羽直直看著茜兒，卻並不說話。

按例賞了二錢銀子。茜兒謹慎地接過銀子，卻說不清內心是甚麼滋味。明顯是高興事，可她內心空落落的，隻感覺水北閣再也不是她所熟諳的疏鬆自在，隨便打趣的地點。

倉促用過早餐，見新月與白蘋兩個都睡眼昏黃，燕羽頗覺過意不去，每個賞了二錢銀子，遣了她們歸去補覺。

徐嬤嬤看燕羽態度果斷，也不好攔著，因而答道，“這體例好是好，可萬一叫二老爺或者大女人曉得就不當了。”

嘴裡說著不要，卻拿眼睛覷了燕羽行動。

燕羽又留了徐嬤嬤，略微盤了盤賬：給碧樹請大夫，買米買麵，又賞了幾個丫環和二喜，典當返來的銀兩竟用掉大半。徐嬤嬤止不住的肉痛，內心不由抱怨女人用起錢來大手大腳，不懂節製，現在他們如何能與疇前比？

白蘋奉侍燕羽上了床，纔回了耳房。又去看了看碧樹，與新月說，“要不姐姐去睡一會，我先盯著？”

燕羽曉得，茜兒的痛腳是銀子，因為她有個短長又貪財的老。這兩個多月冇發月例，茜兒就兩個多月冇敢回家。

白蘋衝著外屋的方向白了一眼，“雖說我們來得光陰短，可隻要經心極力，女人哪有不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