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鄉練[第2頁/共4頁]

舅婆對著張育德一笑，又持續炒著菜了。

浩源走到阿順身邊，幫他把碗放進竹櫃裡，然後帶著阿順和先生出門去了。

“看來這辛辣食品，隻要你們能消受了。”張育德笑道。

“倒不是，桂中桂南受粵文明頗深，好食肥鮮，極少利用辛辣。反倒是桂北群山環繞，濕冷非常，亟需辛物禦寒祛濕。”

韋天權說完，又抱拳施禮，轉頭走了。

“你但是說過即便如此也不來的。”阿順不依不饒。

“先生笑話了，家父活著之時吃得比這個還要辛辣。由是在邕州城裡，倒是有一種小小的顆粒，製成的菜肴辛麻非常，最是過癮。隻是多年未曾咀嚼那滋味了。”阿順捧著碗笑了。

“你無福消受這好肉好菜了，還是吃點酸食便好。誰叫你恰好本日來此，若早些奉告我便不讓舅婆做辣了。”阿順用葫蘆瓢舀起一瓢水，遞給浩源。

或因僚人個頭矮小，差異於漢家武學居高臨下的上路工夫，僚人刀術重在以下克上，衝發如電，一招製勝，凶惡非常。

“慢些。”舅公製止他。

“乃是兵家之術。”

“天然不包含，他們都把阿彆扭作僚人。”浩源搶著答覆。

張育德隨指向望去，隻見為首的一人膚色黑黃，皮膚緊緊繃在肌肉上，眼神甚是嚇人。他的褲子上都是灰塵，腳上起滿了繭子，腳指短小卻健壯有力，緊巴巴抓在泥地裡。他每一次揮刀，眼睛都瞪得老邁，鋼牙怒齒，汗液四濺，像極了地府裡的閻羅、南海裡的夜叉。

“若能找到，便是再好不過了。”阿順替先生添了一碗米飯。

浩源道彆二人，心中倒是呂布神威。

“先生，呂布既是三國第一悍將，怎的會死呢。”浩源問。

“如此也好。”

“不是說要服侍韋老爺喝粥嗎，如何跑了過來？”阿順遞給他碗筷。

張育德走上前，取過一片地上的薑皮細細嗅了起來。

“先生如果無聊，我帶先生去村中廣場閒逛把。”浩源回身對先生說到。

“倒是不知。更不知在那邊可采摘。”阿紮眼中產出一道光。

阿順看著整齊齊截的柴刀步隊，也入了迷。

“這千萬人之術為何？”阿順稚嫩的眼睛看著張育德的臉。

第七章

“這漢人不知包不包含阿順呢？”張育德撚鬚一笑。

“這行醫之人，遍嘗藥劑乃是常事，舌頭倒是不怕辛辣刺激。特彆這幾日氣候濕熱，吃些辛物能夠除風祛濕，對身材也是大有裨益。隻是我行走如此多州縣，進過很多僚家，倒是從未見過那麼能吃辛物的。”張育德忍不住煙嗆，咳嗽起來。

韋天權用僚語說了幾句，隻聽他句若驚雷，滿麵嚴肅。

頃刻間，鍋子裡冒出一股濃煙，燻蒸出香料濃烈嗆鼻的氣味。張育德隻感覺腦門一緊，便開端打起噴嚏來。

“這阿順，我要問的是呂布，你倒扯上了甚麼陰陽之術。這陰陽之術好學得緊，村北巫醫，那是陰陽術的裡手。找他教你，今後這天旱少雨時節，你便能夠帶著牛頭麵具施法求螞神降雨了。”浩源諷刺他。

僚人家風俗在入夜前用晚餐，一來天氣暗淡後須得掌燈，二來山間蚊蟲甚多，摸黑不免不堪其擾。

“那麼藥效天然也就更強了？”阿順鎮靜起來了。

“你如何曉得？”浩源跑進屋內，向先生行了個禮。對著阿順笑吟吟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