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牛魂[第2頁/共5頁]

阿農把這幾日產生的事向韋存福說了，卻減了很多刁滑之事，怕存福身材接受不起。

“統統憑丞相做主！”韋智先再拜。

隻見那師爺的神采更是陰沉了，隻是單獨喝著米酒，彷彿受了極大的屈辱普通。

“你老是想著縣裡的事，留下村裡大事小情給我措置，家裡倒是好久不回一趟。”阿農語氣裡含著抱怨。

“你要晚返來兩天我靠誰幫我辦理節慶的事。”存福滿臉欣喜地看著阿農，阿農頭上的釵飾被牛車顛簸得都亂了。

“你看看，我們也得給智先說合一樁婚事了。”阿農在房中翻找著些禮品。

隻見眾漢抽刀動手，在儘是沙塵的廣場練習起柴刀來。

“五嬸兒媳婦有了，我得去看望一下。”阿農整了整頭上的花釵。

“你們放心，阿爸這兩日被我照顧得好的很咧。既然明日就是牛魂節，我們就把這老牛放在家裡牛棚一起奉著吧。”說完，便也跳下牛車。

“阿媽終究返來了。”他稚嫩的聲音喚著孃親。

黎丞接踵續說到：“我家中有一女兒，本年一十六歲，尚未婚嫁。雖不是甚麼貴家令媛，倒是手腳勤奮賢惠，想許給你家大少爺，你看可好？”

“多謝黎丞相美意。這幾日療養過後倒是利索些了。”韋存福笑答。

阿順臉刷地紅了，他不管浩源，縱身一躍，跳到土路邊，卻重心不穩，幾欲跌倒。

黎丞相打量了一番麵前的婦人，隻見她眉眼間豪氣逼人，雖態度馴良卻不卑不亢。“早傳聞韋夫人乃巾幗豪傑，本日看來的確分歧凡響！”

韋智先抱拳走出，對著黎丞相一拜。“承蒙黎丞相厚愛，若存福能娶到丞相的令媛，必是上天的恩賜，我當歡樂還來不及。”

“這？”韋存福略有驚奇。

“阿媽！”浩源赤著腳在田埂上飛跑著，田裡的鳥兒被他驚得四下飛竄。

“阿順多多教誨我們浩源纔是。”阿農握了握阿順的小手。“你看看人家阿順，行事謹慎有禮，你卻老是莽魯莽撞的。”阿農回身對浩源略帶責備。

“這牛車顛顛簸簸如何走的那樣慢？”浩源看著前麵慢悠悠踱步的老牛，似是累壞的模樣。

“我阿爸身材不適，由我來替阿爸飲下吧！”韋智先站出來，舉起酒碗一飲而儘。

未幾時，韋存福和阿農也來到廣場，韋存福坐在木輪椅上，阿農站在他身邊，韋智先推著韋存福，浩源則站在阿農身後。他們走到主位，向著眾鄉親問好。本日客位的是村中其他大姓的宗家，趙家和岑家的族長走來向存福行了禮，黃家老爺倒是姍姍來遲，黃偉和黃少爺跟在背麵。黃偉新奇地打量著統統，黃少爺顯得有些羞臊，頭低低的望著空中。

韋存福但笑不語，隻是握著阿農的手更用力了。

阿順不睬他，心中想著被他掐著臉頰倒不覺難過。

“本來黎丞相這麼早便備好了嫁奩呐。”阿農又是一笑。

“我對阿媽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浩源把剛學的成語用上了。

黃偉和黃少爺趕著牛車從偏道上回了黃家，傳聞晚些黃老爺也要返來。

“明日你便曉得了。”韋存福向愛妻微微一笑，彷彿心中千斤的擔子都放下了。

“是阿川的老婆阿娥？喲，那可真是喪事了！”韋存福讚歎。

那邕州的師爺舉過酒碗，看著汙糟一團的東西，心中有些躊躇。隻是見二人喝得如此暢快，不得不強顏也灌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