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第4頁/共4頁]

正心神不屬，忽聞到一股暖香飄來，雲鬟定睛，見麵前鵝黃帛帶飄過，美人環佩搖擺，正歪頭抿嘴看她。

雲鬟置若罔聞，趙黼也不再答覆，翻開車簾看了一眼，見未幾久就要到崔侯府了，趙黼俄然說道：“過了中秋，我要回雲州了。”

雲鬟始終低著頭不看他，趙黼忍無可忍，抬手在她下頜上悄悄一挑。

沈舒窈凝睇著她，想了會兒，便並未再說甚麼。

趙黼乾脆跪坐起來，上前傾身，一邊兒微微用力，竟不由分辯地把雲鬟擁入懷中。

雖在蔣府便將沾血衣裳扔了，又重洗了臉，但是直到回了侯府，乃至夜間，仍嗅到那股血腥氣揮之不散，一夜不寐。

趙黼這才一笑，便又看雲鬟：“我也不知這一去多久，多數是兩三年罷了。”

因為要瞞著此事，固然受了這場無妄之災，次日，卻還是無事人般仍去書院罷了。

雲鬟沉默垂眸，沈舒窈打量她半晌，轉頭見庭中風景，道：“你也不必感慨，豈不聞‘長恨民氣不如水，等閒高山起波瀾’？林教習夙來清冷孤介，可我們畢竟是局外人，又安知他到底為人如何，經曆如何？就不必坐此為彆人徒勞感慨，倒是你……”

不但是方荏的閉幕，更是他本身的。

沈舒窈因轉開話題，便道：“是了，你大抵還不曉得呢，前幾日，我叔父請晏王世子過府飲宴來著。”

雲鬟記得昨兒他手持匕首時候的眼神，當時他並冇有就想殺了她，隻是作勢給白樘跟趙黼等人看的罷了。

雲鬟道：“是麼？不過是平常來往罷了，世子如何說的如許。”

貼身跟從的露水兒雖曉得她曾實在消逝不見過，但對於其中詳情，天然也是毫不曉得的。

吃了中飯，三人便結伴而回，沈舒窈便悄悄地對沈妙英道：“你又做甚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