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第2頁/共5頁]
等一輪拶指過了,惠兒神采烏黑,滿麵盜汗,曹管家也打完了板子,疼得渾身顫栗,死去活來,再不敢多嘴了。
曹墨緊閉雙唇,眼神微滯。
不料白樘冷道:“本官問你了嗎?來人,打二十大板。”
曹府之人見管家如此,便也跟著點頭承諾。
在他左手的,托盤裡放著的,是一個沉重的黃銅燭台,看著並冇甚麼非常。在他右手邊的,倒是明晃晃的一堆珠寶金飾,有玉鐲金簪,耳墜戒子之類,代價不菲。
白樘道:“是了,另有這堆珠寶,也不是從夏秀珠跟曹白兩人身上所得,而是從貴府的兩名小廝房中搜出來的,禦史不感覺好笑麼?被夏秀珠跟曹白捲走了的珠寶,為何竟還在貴府中?”
曹墨點頭,白樘又道:“至於這燭台,倒是從禦史府內,丫頭晴兒‘投井他殺’的那口井裡撈出來的,說來巧的很,這燭台底下的圓形,跟介弟曹白額頭上的致命傷痕是分歧的,既然如此,這擄掠殺人的說法彷彿說不通了,倒像是府內殺人。”
白樘瞥她一眼:“她竟曉得羞憤,你倒是好端端的?”
而白樘笑道:“禦史是不知呢,還是不肯招認?”
白樘道:“恰是夏秀珠跟曹白。”
車中人道:“不管如何熟,別隻是不拘無禮,要進京了,且好生端方些纔是。”雖是經驗的話,但因語氣委宛,聲音動聽,讓人聽著也覺非常受用。
夏禦史站在旁側,雙手握拳,眼睛泛紅,死死地盯著曹墨。
惠兒一顫,忙才說道:“本來、是昔日我們奶奶在的時候,跟二爺……非常的好,常常叫我們給二爺暖了添冰,冷了送被的,還時不時叫底下熬些湯水給二爺,偶然候大爺不回家,她還常跟二爺……吟詩作對,眉來眼去,天長地久,兩小我就、就……有了私交。”
曹墨卻涓滴的暖意都感受不到,心神混亂之際,便支吾道:“下官,不明白大人的意義……”
現在已經有人不敢等閒答覆,還是那曹管家先承諾了聲,又轉頭看其彆人,攛掇說:“是、恰是本日,惠兒說的冇有錯兒,我們都也記得的。”
曹墨見了刑部來人,並不非常驚奇,反而帶笑問道:“不知何事?”
趙黼竟低頭,乖乖答道:“是,母親。”
曹墨目光環顧周遭,在夏禦史麵上停了停,方又含笑道:“刑部跟監察院,同都是三法司的,無緣無端,又請我去做甚麼?”
白樘卻並冇再理他,隻叮嚀道:“傳出去。”
白樘俄然道:“曹禦史,你可有話跟本官說?”這一句,卻俄然有些慈顏悅色起來。
半晌,底下一個穿紅帶花兒的丫頭低垂著頭,顫聲道:“奴婢便是。”
沉寂無聲中,隻要心跳怦怦然,曹墨哈腰,將一張張供詞撿起來,他垂著頭,倉促看了會兒,隻感覺麵前筆跡飄舞恍惚。
公然白樘又道:“拿上來給曹禦史認一認。”
巽風說罷以後,車內雲鬟不語,巽風有些擔憂,便喚道:“鳳哥兒?”謹慎挑起車簾往內看去。
卻見雲鬟斜臥車中,竟彷彿是個睡著的模樣,巽風冷靜看了半晌,便將簾子放下,不去擾她。
惠兒大驚,白樘持續說道:“這賤奴縱忍主母跟人偷情在前,是知情不報;在主母私奔後卻冒充好人來告密,是以奴訟主,現在兩罪並罰,不能輕饒,來人!先給她上拶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