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第4頁/共4頁]

趙黼道：“我就看一輩子也不覺厭倦。”

雲鬟冇法描述方纔自個兒心頭之感，便隻一笑，也不肯意多談此事。

現在恰是午後，世子府中，不比其他王府般人手浩繁，這院子裡的花草，也少去玩弄，是以生得花木碧綠，鳥語蟬鳴不斷。

趙黼打量晏王妃的神情，笑道：“可不是麼？母妃如何把他認作女孩子了？想必是忙著給我挑媳婦兒，便把人也錯認了。”

雲鬟看了半晌，略覺乏累，便乾脆倚著柱子，漸漸合眸小憩。

又因看著靈雨笑得可喜，昔日景象不免浮起，更加感慨萬千，便道：“你本來是跟著王妃身邊兒的，這會子過來，可還使得？”

晏王妃不由問道：“那女孩子是誰？”

雲鬟聽著這番掏自肺腑的話，實在是難以經受，麵上雖還撐得住，眼圈卻微微泛紅了，隻顧低著頭罷了。

垂垂地過了一重院子，前頭便是蓮池，風從水上來，模糊帶些蓮花香氣。

趙黼見她都曉得，便隻是笑。

晏王妃哼了聲，還是回身坐了。

趙黼聞言，不由端的兒有些“心虛”，晏王妃便詰問：“都讀的甚麼書？”

趙黼隻得停口，無法看向雲鬟，雲鬟卻並無鎮靜之色，沉寂答道：“世子多數隻在府內，晨起練拳習射，早晨挑燈夜讀，也未曾出外肇事，這段光陰隻去過靜王府跟恒王府兩處。”

晏王妃聽了一驚，模糊地有些絕望：“是他？”

晏王妃道：“你父王從不肯對你說之前的事兒，你可知，他是為何遠遠地發配似的去了雲州的？”

晏王妃本來要問她靜王是如何說話的，聞言道：“那也罷了，世子邇來都做了些甚麼？出門去過甚麼處所兒？有冇有肇事，你且細心同我說。”

晏王妃掃他一眼，道：“你彆怕，我自有話問。”

趙黼心頭亂跳，那裡能放心，便無話找話，竟問道：“對了，你白日

未幾時，公然見侍女領了雲鬟過來，晏王妃前次雖見過她，卻並未多想，這回又細看，見公然是清逸動聽的很，但是想到竟是個男孩子，頃刻間內心又有些可惜之意。

雲鬟後退一步，離他遠著些：“我扯甚麼謊了？”

晏王妃說到這兒，驀地愣住，皺眉又道：“彆的，你在鄜州那幾年，雖瞞著天下人，但你不在府內的日子，我常常做夢驚醒，都擔憂你出了事，不知多少次是哭醒過來的。”

趙黼點頭，晏王妃便叮嚀侍女道：“你去把那孩子叫來。”

雲鬟見她如此喜好，便點了點頭，因見無人在跟前兒，就又說：“可世子的性子有些奇特，你、你可……留意些纔好。”她本不是個多嘴之人，有話多數隻在內心，但是因對靈雨豪情跟彆的分歧，便不由有些替她擔憂罷了。

趙黼忍不住咳嗽了聲，晏王妃卻笑起來：“公然？那究竟是讀到那裡了？你且同我細心說來。”

趙黼驀地聽王妃說出這番話來，神情不覺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