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第3頁/共6頁]

徐誌清略覺絕望，道：“啊，本來想帶你一起去吃口熱酒的，既然如此就罷了……”雖不得喝酒，卻定要送雲鬟往回，將要到可園的時候才止步。

本來在鄜州的時候，倒是常常會“夢見”他，但是關於他的各種，幾近都是惡夢普通，昨兒所夢的，倒是那天他拐她出去，換了男裝在街頭亂逛的景象，且竟是實足放鬆的一場。

韓伯曹眼神有些龐大，看雲鬟道：“說來話長。”

鄭亂世目睹此情，驚心動魄，雖曉得她不至於衝上來，卻仍靠椅子邊兒站著。

阮氏睜大雙眼，鄭亂世會心，便叫捕快們拿了那假人上來，又要遞給春紅刀子，不料春紅道：“我不消。”

陳叔問清以後，便說道：“好主子，先前我們不是說好了的麼？不能再跟官府有些連累了，倘若因為這一回獲咎了韓捕頭，我們今後在這兒可如何活呢？”

那假人身後本有捕快扶著，見狀嚇得發展出去，那假人無人攙扶，頓時跌在地上。

旺兒也認出來了，忙拉了拉雲鬟，低低道：“主子，那春紅女人是韓捕頭的相好，現在她入了牢，韓捕頭內心不受用，便在這兒借酒澆愁呢，我們彆去惹著黴頭……”

兩個丫頭吐舌，便說談笑笑地去了。

雲鬟心頭一震，還將來得及問出來，旺兒道：“我忙問是何人，主子你猜是誰？”

韓伯曹笑了笑，道：“你昨兒罵我的那些話，真是短長，我常常聽人說，文人筆如刀，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也真真兒的如刀子一樣，一刀一刀割著我，這麼多年了，頭一次有人敢劈麵兒如許說我，就像是劈麵兒打我耳光一樣，痛快，真他孃的痛快，真他孃的有種，你們北方的人，都像是你如許兒麼？”

鄭亂世忽地又想到一事，便問：“那、那阮氏又如何要承認殺人？你跟她……”

阮氏在旁看到現在，點頭道：“你不該如許，不能如許兒。”

雲鬟本來另有些不樂，聽了這話，便忍不住微紅眼眶，卻畢竟笑了。

春紅狠狠地一氣兒紮了十幾刀才停下，她緩緩喘了口氣，染著鮮紅蔻丹的纖纖手指抬起，慢條斯理地將額前晃落的頭髮今後一撩，方抬眼看向鄭亂世，一笑道：“大人，可看明白了？”

雲鬟道：“陳叔，對不住，或許我又做錯事了。”

韓伯曹覷著她，這一次卻不再笑話，竟說道：“謝鳳，你很有種。”

次日，不等雲鬟叮嚀，旺兒一早就跑了出去探聽動靜了。

雲鬟不語，隻是垂眸嗅那酒氣，酒氣氤氳，彷彿有些微微地醉了。

雲鬟定睛一看，才認出來此人竟是韓伯曹。

徐誌清笑道：“又謝個甚麼？”見她頭戴毛帽子，又穿的厚厚的，卻更顯得小臉兒精美娟秀，眉眼出眾，便又笑道：“你初來這處所，是不是禁不得這兒的冷呢？”說著便來握她的手。

雲鬟怔怔地看著韓伯曹，不知為何，看著這常日彷彿不近情麵又有些陰沉專斷的男人……俄然說出這些直直白白的情話，她並不覺好笑，心中彷彿似有波紋動亂，覺著這人間之情實在奇妙的很……

春紅嘲笑道：“我天然是來投案的，是我殺的人，我用不著彆人替我頂缸。”

實在當日被帶出去的當時候，雲鬟心中隻要對趙黼率性妄為之舉的憤恨，以及怕彆人看出馬腳來的怕懼，並未格外有其他設法兒，但是昨夜的夢中，倒是滋味兩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