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第1頁/共5頁]
這一句話大不善,將官們頓時微微躁動,卻又不敢大冒昧,陳校尉轉頭看了會兒,俄然道:“賈參將不在。”
褚天文心頭微顫:“世子……”
那陳參軍轉開首去,褚天文滿臉的憂忠之色,苦口婆心似的道:“誰說我們是乾看著,如此鼠目寸光!這畢竟是齊州的地界,當時探子報說,發明遼軍向我齊州進發的蹤跡,我們莫非還要冒然反擊?天然要以齊州的安危為要!行軍用兵之道,天然要按照萬變之軍情做出調劑判定,萬冇有撇開齊州,去救濟雲州的事理!”
趙黼道:“奉告他們。”
趙黼聽他說完,方昂首,緩緩地籲了口氣:“那麼來攻打齊州的遼軍呢?”
褚天文在此地自也有很多親信,且一早傳聞趙黼要來,他也暗中有所安排,當下從外頭湧進百餘兵士,持槍帶甲,兩下相持起來。
身後齊州將官們也都齊齊地刹住步子,卻見麵前,來了一隊人馬,分兩列往前而行。
雲州間隔齊州並未幾遠,不敷百裡的路程,半天也就到了,若非顧忌趙黼的傷處,棄車騎馬的話,還會更早一些。
兩人進門之時,杜雲鶴道:“是太子的人麼?這很多年了,竟還是不肯放心殿下。”
而在齊州大營中,一名探子飛奔進內,跪隧道:“報!世子趙黼所帶兵馬,已經在十裡開外。”
晏王高低打量了會兒,道:“你是纔來?”
但是以趙黼的脾氣,這一去天然會天雷地火,隻怕冇法清算。
站在褚天文身邊兒的副將死死地握著腰間刀柄,舉頭挺胸,紅著眼,咬牙大聲道:“是兩千六百三十二名弟兄!”
趙黼能下地以後,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來至齊州大營。
世人麵麵相覷,都不作聲,褚天文道:“世子若發作起來,隻怕誰也不能置身事外的,諸位為甚麼一言不發?”
無人曉得他葫蘆裡賣的甚麼藥,也無人敢出聲打攪。
當下揮退那小兵,放心大膽地往外而行,才轉出軍機堂,驀地止步。
陳校尉道:“姓賈,名威,是褚監軍一手汲引上來的親信。”麵上又透出些不忿之意。
那小兵道:“看著有一兩百人。”
有幾個並不肯佩服的,相互對視,眼中皆有怒意,卻敢怒而不敢言。
一個侍衛推了把褚天文,他試著說道:“看似兩三百……”
趙黼道:“你忘了,你即使把這齊州的統統兵士將官都斬了,監軍也還是你,統帥也還是你,貽誤戰機,玩忽職守,都是你……你是第一個該死的。”
他怕出事。
晏王在背後看了半晌,一向等馬車消逝麵前的時候,才長長地歎了口氣。
頓時之間,現場一片驚呼之聲,本來這箱子裡的,竟是一把把刀,且都不是新的,像是才用過的一樣,有的連刀刃都捲了起來,可見砍殺之狠惡,多數上頭血跡斑斑,有的糊了厚厚地血,都乾透了,幾近看不出刀身本來臉孔,就如一把血刀類似。
褚天文不由叫道:“世子!你這是做甚麼!”又大呼:“來人!”
褚天文喉頭髮僵:“世子,我……”
那陳參軍兀驕傲麵憤恨,道:“莫非我說錯了麼?本該是雲州和齊州同心合力,可兒家在前頭出血著力,我們卻在前麵乾看著,算是甚麼……”
趙黼眼睛閉了閉,便低低地笑了幾聲:“好極了……本來、本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