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第2頁/共4頁]

本來不會如此焦急上京的，隻是因趙黼得了京內來的密信，說是因為他連連得勝有功，雲州處，晏王得了皇上旨意，也要進京。

雲鬟忙垂了眼皮：“我隻是說有此能夠。莫非世子不覺著麼？你肯承諾我去……不就是覺著，我必定是通不過的？”

趙黼道：“我的耳朵都聾了，竟聽不見這蚊子哼哼。”

雲鬟蹙眉問道：“世子的意義，是說四爺會跟小白公子是以起嫌隙麼？”

當下又同他話彆半晌，徐誌清方回身從馬背上取下一個方剛正正的緞子包起來之物，雙手捧著道：“我先前在外頭走動，因瞥見此物，曉得是小謝你最愛的，臨彆無以相送，就把這個當作念想，隻盼你如果銓選得中，也彆忘了此地的故交。如果其他，也不必介懷，隻服膺必然要速速返來，可知世人都滿心掛念著的。”說話間，便已經落下淚來。

雲鬟欲言又止，終究冷靜說道：“多去世子。”

目睹過了晌午，才自登車，同世人淚彆了。

雲鬟咬了咬唇，臉頰上閃現一絲薄紅，瞬息，才低低道：“我不叫阿誰，略改一改可好？”

旋即有個丫頭追出來，把那小狗抱住，又抱怨道：“如何不好好地看著，這是奶奶最心疼的獅子狗，朝夕不離的。如果跑丟了，看不把你的皮揭了去呢。”說著，就將狗兒遞給身後趕來的另一個女孩子。

趙黼說道：“連日乘船，天又涼了，熱熱地吃個火鍋驅驅寒氣倒是好。”不由分辯給她舀了一碗。

最後白清輝走到跟前兒，兩人麵麵相覷。雲鬟待要叮嚀他幾句，又覺著統統的話都輕飄飄地。

趙黼歎了口氣，問道：“疼不疼了？”

正恍惚欲睡中，曉晴出去要服侍她用飯，見如此，正有些不敢打攪，雲鬟轉頭說道：“我不餓，今早晨不吃了。”

可看徐誌清並不似徐沉舟一樣……又是如此真情透露的模樣，且當著雲鬟的麵兒，他便勉強忍了。

這日，便進了河北滄州地界。

雲鬟搖了點頭道：“並不敢。”又說：“世子如何還不歸去安息？”

雲鬟不答，過了會兒，才問道：“你為甚麼會承諾清輝所提之事？”

當時因也有很多漕運船隻，並一些客船等都並排停靠，便如一個水上的小小城鎮似的。

現在夜幕來臨，外頭的船上都挑起燈籠，一眼看去，就彷彿來至城內，又有很多歌頌談笑之聲，隨水而來，竟比住家還要熱烈。

趙黼展顏一笑，卻抬手悄悄捏住她的下頜，道：“你叫他清輝，卻叫我世子，我不喜好。你改個稱呼，我纔跟你說。”

早晨，因天垂垂涼了，早晨風波略大，便停靠在岸邊上安息，明早兒再趕路。

雲鬟長睫一抖，不該聲。

好歹將她鬆開了，又低頭看她後頸上曾被月季刺所留的傷處。

徐誌清因先前出了城，一大早兒才返來，便聽聞這個動靜，當下不顧統統飛馬趕來。

雲鬟無聲感喟：“世子且請去睡吧。明兒還要出發呢。”

雲鬟道：“世子是用心難堪人麼，我向來不知甚麼是親熱。”

趙黼道：“我都已經退了多少了，才進一寸，你都不肯？”

趙黼擁人在懷，輕嗅著她身上那微冷的淡香氣味，不由在鬢邊蹭了蹭。

雲鬟吃了兩個棗子，已經有些受用不了，正想著要開口歸去睡，趙黼已看出她的意義，便道：“才吃了飯，不成當即就睡，說會兒話，也好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