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第1頁/共4頁]

雲鬟跟在身後，才走到趙黼身邊，趙黼便舉手攔下，用心對白樘道：“我找謝推府有些事兒，還請侍郎大人成全。”

趙濤道：“既然他不敢搜檢，那、那如何先前父王竟叫我招認？我們隻仍否定不就是了麼？”

恒王見已經如此，深吸了口氣，乾脆不答話。

巽風跟雲鬟在後，對視一眼，便又雙雙低下頭去。

雲鬟正垂首，聞言眉心微蹙。白樘還是神采淡然道：“方纔略說了幾句有關案情的話。現在我正有要事，且稍後再奉茶。”

趙濤道：“我當時隻顧帶她走了，竟不知堆棧裡頭究竟，問她，她也並不說，厥後我聽聞杜穎死在裡頭，這纔回味過來有些不對。”

雲鬟道：“戔戔一個歌姬，又是多年不照麵，如何世子會泊車互助？何況，徐曉被殺時候的胡蝶就是從恒王府流出……彆的朱姬既然隻是個歌姬，如何有本事連殺四人？”

白樘聽她口氣有些怨歎之意，便道：“故而人不成貌相……”尚未說完，忽地目光微動，瞥見火線一道人影。

趙濤驚道：“這是為何？白樘明顯並冇有提起，如何會鬨出去？”

白樘說到這裡，見恒王仍不作聲，便站起家來，向著恒王施禮道：“冒昧來擾王爺，還請恕罪，下官辭職。”

“如此我便唸佛了，”恒王重重一歎，瞬息又叮嚀道：“你……趁早兒便把那些紫蛺蝶都措置了罷，若冇有此命案還好，現在牽涉出來，我怕遲早會鼓吹出去，若給聖上曉得了，必定又斥為邪物。冇我們的好果子吃。”

恒王啐道：“你看看你的世子妃，成何體統，竟鬨到這裡來了，若不是她，我又如何會向白樘服軟？先前是我們占上風，可惜她經不起激，泄了我們的底氣，我若再對峙不認，隻怕逼得他真的做出來，不管是向太子還是聖上流露恒王府跟此詭奇血案有關，又該如何？畢竟白樘阿誰性子，是不成捉摸的。趁著他還顧存麵子，不以下了台階。”

趙濤一想：靜王當時來的那日，豈不恰是“莊生曉夢迷胡蝶”案發之時？驚奇不定道：“四叔莫非……是為白樘哨探來的？但是、但是白樘為何一字不漏？”

當即白樘便辭職，身後恒王目睹白樘跟雲鬟兩人離了廳內，垂垂去的遠了，便抓起桌上一個杯子，狠狠摔落地上：“你乾的功德！”

趙濤忙道：“父親，我真的冇跟她如何樣……隻不過、隻不過先後果為那徐曉之死，那死了的口中飛出胡蝶，但是王府內養有紫蛺蝶之事，本來就冇有多少人曉得，我又想到那郭司空的愛妾是朱姬，當日朱姬卻也是幫著豢養紫蛺蝶，又跟那被殺的藥師認得。以是我狐疑是朱姬暗中殺人，才偷偷地跟著她……不料雲來堆棧鬨騰起來，我怕朱姬被人發明，會扳連到王府，這才忙帶她走了，隻是如此罷了，再冇有彆的了。”

趙黼道：“並冇有甚麼要緊大事，隻是我看侍郎跟謝推府倒像是有‘事’？”

這被殺幾人當中，除了杜穎死在堆棧，其他英梓錦死在國公府，林華死在禦史府，徐曉死在太尉府，卻都是高門大戶，平常難以進入的，這朱姬卻能悄無聲氣潛入，且神不知鬼不覺殺人。

白樘掃她一眼：“你聽出來了？”

現在白樘在內，便看著恒王，道：“方纔裡頭說話的，但是世子妃麼？那麼據世子妃所言，案發當日世子竟不在王府，也並不在保寧侯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