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第2頁/共3頁]

雲鬟唇邊一動，暴露一絲苦笑：“老先生方纔對我所說甚是詳確，我若隻說是這個時候，你隻怕還是不懂的。我隻問老先生一句，您對存亡循環，或‘死而複活’，是如何觀點？”

郭司空道：“先前我答白侍郎時候，玩了一點心機，我隻奉告他當時朱姬在邱府，隻是……他不知的是，――朱姬去邱府之前，應當已經見過吳玉了。”

想到“鬼神”之時，郭司空俄然悄悄震驚，神采更加驚奇起來。

郭司空說罷，便道：“朱姬很曉得我的心，我本想買凶行事，隻是朱姬說，買凶畢竟有風險，她能夠代我而為。”

卻聽郭司空道：“現在又輪到我來問了，你是何時，在王府瞥見這份記錄的？”

很久，郭司空從袖中取出一方帕子，拭乾了淚，又看了雲鬟一會兒，才說道：“你第二個題目，倒是甚麼？”

雲鬟悄悄地歎了聲，道：“既然如此，司胡想問的是甚麼？”

司空道：“不錯，我雖不知朱姬如何安排，但，吳玉也一樣會死。”

昔日朱姬因為不肯害人，才被恒王所棄，冇想到事到最後，竟心甘甘心如此行事起來，怎能不叫人感喟。

雲鬟低聲道：“即使我答覆了，司空也一定會信。”

隻因郭司空跟靜王比來，跟晏王也很有些友情，以是便順勢把朱姬安排在他身邊兒，也算是個眼線。

郭司空卻還是盯著她，雙眼中竟滾出淚珠來。

這許很多多周到詳確的安排，都是出自郭司空之心底，身邊曉得的，也隻朱姬一個罷了。

裡外靜悄悄地，雲鬟垂著眼皮，麵前卻又呈現阿誰大雪紛飛之日，藏身在江夏王府之時那種陰冷森然。

而“一弦一柱思華年”，林華死於冰雪當中，直挺挺地動也不能動，喻示他當日在河邊隻是袖手旁看，屍位素餐。

郭司空嗬嗬笑道：“見推府如此，可知我內心更加迷惑了，推府既然不知這幾句是出自老朽，如何竟會曉得呢？老朽確信――除了朱姬，這幾句話，天底下毫不成能有第三人曉得。”

郭司空見她承諾了，才問說：“我便是不解，推府竟是從那裡曉得……那四句殺人的詩的？”

半晌，方低低道：“但是據老朽所知，那所宅子，早就燒燬多久……”郭司空是朝中的白叟了，昔日因為有些公事，也曾去過那燒燬的寓所，至於藏書閣，固然有之，可裡頭卻並冇有甚麼文籍，早就搬的一空，若說裡頭有東西，不過是蛛絲塵網罷了。

郭司空說道：“你這下兒可明白了罷。”

至於“望帝春情托杜鵑”更不必說了，杜穎本是個害死郭毅的直接凶頑，且毫無悔意，他的心肝都被取出，便也是直指他毫偶然肝罷了。

郭司空高低打量著雲鬟，道：“早就聽聞謝推府大名，本日畢竟得見，公然是卓質清姿，望之消俗。”

雲鬟見他如此說，便道：“那……又會如何對吳玉脫手，他也真的會死？”

郭司空笑了數聲，望了一眼她額前的傷，說道：“不知白侍郎可曾同謝推府說過了未曾，當初，我曾求侍郎，許我見一見推府。”

雲鬟略一點頭：“下官不知。”

雲鬟沉默，郭司空道：“你大抵還是不解，我乾脆跟你說明白，朱姬是滇南的人，可知她們那一族裡，最善於的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