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第3頁/共6頁]

趙黼曉得天子要睡了，便噤聲不言。

那日，趙黼因要去找雲鬟，路經那處，駐馬看了幾眼，卻正瞥見柯憲同一名同僚，兩人興沖沖地沿街而來，往閣子走去。

“外宿了對麼？”趙莊不等他說完，便含笑這般答覆。

本來，昨夜趙黼人在宮中伴駕，趙世因興趣極高，竟又叫他陪坐半宿。

趙莊頓了一頓，複道：“不過，你若至心疑她……或答應以劈麵去問，且看她是如何答覆，但是，你總也該記得，我曾跟你說過，她為了我在監察院抗刑的事呢？我一想到此事，心都軟了，本該是你在我麵前儘的力受的苦，是她替你受了，隻怕還做的比你更好。”

趙世“噗嗤”又笑，卻擺手道：“不準你說話了，朕今兒已經笑了太多，凡事也要有個度，過分則不好了。”

雲鬟本來還啞忍未動，聞聲這聲響，耳畔“嗡”地一聲，便欲掙紮。

“我去東宮，不是為了破案……我本來是去……”話未說完，耳畔忽響起白樘的聲音：“你太令我絕望。”

趙世複笑了兩聲，道：“終究曉得該拍點朕的馬屁了？你這小滑頭。”

因提起趙宏睿來，趙世道：“這孩子，跟我甚是有緣，不然如何才進宮就出世了呢？”

內心卻想起上回，趙莊的叮嚀。趙黼用儘十萬分禁止，打馬回東宮。

趙黼暗中鬆了口氣，管事的又道：“當時王爺還是起駕回府了，隻尚書大人因不堪酒力，在樓裡安息半宿，黎明之前……似是酒醒，便自去了。”

試想，若趙黼在京，太子謀變，趙黼身為禁宮統領，天然不會坐視不睬，但是這此中卻瓜田李下。

天水將走之時，悄悄衝著趙黼翻了個白眼，趙黼隻盯著雲鬟，便還是未曾理睬。

竟不能再看，隻感覺陰雲裡有無數光針刺他的眼。

趙黼不由分辯地壓住她的手，咻咻地在耳畔道：“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這個事理……大抵……隻要如許你纔會懂麼？！”身子悄悄撞過來，抨擊似的。

趙黼道：“皇爺爺所做的那些功勞，前無前人後無來者，兒孫們也隻能拚力趕得上皇爺爺所做的一半兒罷了。”

趙黼道：“當初……雲州傳來母妃出事的動靜，我歸去後問杜雲鶴如何不製止，他雖未明說，但那意義，卻像是皇爺爺有甚麼旨意似的……”

趙黼嘿嘿笑道：“如果是兩個知己間，這大抵就叫高山流水，不過我並冇那麼高雅，不如就叫臭味相投罷。”

可錯愕中，柯憲早跟那人進了閣子裡去了。

趙世打量著他，忽地說道：“這兩年尚且好了些，可知前幾年，固然放你在外頭跟野馬似的，朕內心卻經常憂愁。”

再一聽，倒是柯憲在讚不斷口。

趙黼道：“如何不說了？”

雲鬟幾近堵塞。

那倒是在薛君生出事以後。

“說啊，如何不說了？”趙黼目光閃動，陰暗的雙眸中，彷彿有火光燃燒，“你為了他，當真的經心極力，我還當你為甚麼這麼腿勤地去東宮，本來，也隻是為了……破案。”

趙世點頭：“是了，就是這個。”

暗中牙關一咬，雲鬟道：“過分了。”

雲鬟這才抬眼，神情龐大看了趙黼一眼。

趙世道：“傳聞他也是你四叔跟前兒的紅人，戲做的最好，滿都城裡竟冇有比得上的，他日朕倒也要見地見地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