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頁/共4頁]

林嬤嬤見兩人返來遲了，不免又說嘴了幾句，拉著雲鬟進內洗漱了一番，方出來吃了晚餐。

來福轉頭，對上青玫獵奇的眼神，更加慌羞，道：“我該走了！”竟公然一溜煙地去了，倒是弄得青玫一頭霧水。

杜雲鶴聽聞，定定看向趙六，不答反問：“為何如許說？”

趙六道：“好了。”

青玫心中一動，便俯身疇昔，把雲鬟的手貼在本身臉上，口中柔聲道：“姐姐在這兒呢，鳳哥兒摸摸看。”

那天，是村裡的小丫頭倉促跑來報信，素閒莊內，林嬤嬤正因青玫一大早兒不見了人，惱的胡嚼漫罵，忽地傳聞青玫死了，差點驚厥疇昔。

說談笑笑，兩小我回到素閒莊，恰是傍晚晚餐之時，陳叔已經玩弄了來福送來的魚鮮，正想出門找她兩個返來用飯，恰好兒見進門來。

話說雲鬟回眸看去，卻見林樹翠鬱，密密遮遮，並不見有甚麼異動。

來福聞言一驚，便道：“大蜜斯說的是，我如何竟忘了此事？不如……我們去跟上青女人？”

來福道：“我先前也打洛水邊返來，因打了兩條頗大的鮮魚，便特地給你們送來，已經交給陳叔了，他說早晨熬魚湯給大蜜斯吃呢。”

來福微微窘然，隻得又稱是。

趙六翻身上馬，聞言抬手，在左邊肩頭悄悄一捂，手底所按之處，模糊作痛，少年揚眉，雙眼裡方透出幾分銳色。

雲鬟不動聲色地看著他，反問：“來福哥哥莫非不曉得？”

雲鬟恍惚承諾，並不怕焐熱，往青玫身邊更靠近了些，低頭睡去，青玫隻等她安穩睡著，才把葵扇放下，也合眸睡了。

雲鬟細心打量他的舉止神情，並看不出甚麼來，如此未幾時，青玫去而複返，見他兩個兀自站在原地，不由驚奇：“如何冇歸去？”

雲鬟站在一堆大人當中，身不由己地把這幕場景印入眼底，——死去的青玫半.裸地躺在地上，發白的手足，像極了被掐斷了莖而敏捷殘落的白薔薇。

趙六點頭，杜雲鶴停了停，道：“倒也罷了，隻怕是你受傷落水之時，掉進了那葫蘆河裡……唉……”說著，長長一歎，眼底透出欣然可惜之色。

正拉著雲鬟欲走，無妨雲鬟又道：“姐姐，我腳疼。”

青玫去後，來福便對雲鬟道：“大蜜斯，你既然腳疼，我揹著可好？”

趙六摸了摸頭，笑嘻嘻地說：“隻是問問罷了，莫非當真有第三人？”

忽地驚覺雲鬟的手亦是冰冷的。

杜雲鶴嘲笑不言。

青玫忙道：“鳳哥兒彆怕，我在這裡。”

崔雲鬟早就瞥見這青年，卻一言不發，隻冷眼旁觀，目睹這青年來至跟前兒，先是對她號召道：“大蜜斯返來了。”繼而對青玫道：“青女人今兒是帶蜜斯去那裡逛了？”

是的，遵循雲鬟所影象的，再過十三天，就是青玫遇害之日，十三天後的夜晚，在葫蘆河的拐角楊樹林裡，青玫被人殛斃。

趙六笑道：“故意不返來，架不住您的軍令勾魂似的不斷催呢。”

連呼數聲，才聽到有個聲音淡淡懶懶地說道：“又叫甚麼魂兒呢。”說話間，就見火線一棵極高大的楊樹上，枝梢輕搖，旋即有一道身影，如飛鳥普通輕躍落地。

青玫把雲鬟抱入懷中，悄悄地撫著她的肩臂安撫，見她有平靜之意，才悄聲問道：“又做甚麼惡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