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第1頁/共4頁]

季歡然不知如何答話，隻得沉默。

趙黼生得極好，風韻特秀，明朗謙雅，是最貞靜高貴、叫人一見生羨的，隻細細打量，纔會看出那精美眉眼間含而不露的淩厲氣質，讓人模糊記起，此人實在曾是行伍出身。

日更君提示：晉/江網首發，正版訂閱50%以上無提早，春節歡愉季歡然從進王府那一刻，竟未曾聞聲過一聲人語，隻要高樹上蟬鳴更加鼓譟，且陣容浩大，這類陣仗，隻在郊野野林裡才得聽聞，若不是曾見廊下有丫環身影顛末，還覺得是座無人空宅呢。

雲鬟遽然色變，喝道：“季少卿！”

趙黼並不睬會本身衣衫不整，隻盯著他道：“不知，是個如何樣的好法兒呢？季卿可情願為本王細說？”

耳畔蟬噪大響，卻又悄悄退去，全部天下，清淨安好。

雲鬟一震，轉頭看向季歡然，趙黼亦望向他，卻見他歎道：“昨早晨，臣下的確去見過側妃。”他不等兩人開口，便一氣兒說道：“王爺思疑的那小我，應當就是臣下了。”

趙黼見他現在竟還能笑得出來，那眼底的鋒利之色更加濃了，不由覆上前一步，幾近跟季歡然貼麵而立，他深看對方的雙眸：“本王的意義是……昨早晨，你可曾見過本王的側妃？”

趙黼掃向季歡然，卻不搭腔，徑直走到榻上坐了，不消叮嚀，丫頭已經奉茶上來，趙黼吃了一口，略潤了潤喉，便將杯子捏在指間打轉，垂眸望著裡頭淡色的茶湯隨之泛動。

有人舉手扒開垂簾，移步走了出來。

外頭的蟬又開端唱了起來，無端地，季歡然聽出蟬噪中似有多少嘲弄。

今時本日，西北眾族傳聞江夏王趙黼之名，兀自膽怯，覺得煞星降世，能止小兒夜啼。

季歡然來不及多想，也已冇法多想，麵前最後所見，是雲鬟惶恐欲死的神采，他此生從未想過崔雲鬟會有如此失態之時，但這一次，畢竟……倒是為了他……

“人淡如菊”四字，放在她身上是再符合不過的，但是現在……

貳心頭一陣涼意，身上卻無端炎熱，水火交煎。

現在趙黼，並不似常日普通衣冠端雅整齊，反像是那不羈風騷的紈絝後輩一樣，隻鬆疏鬆散地披著一件紫羅袍，玉帶垮在腰間，胸口衣衿並未掩好，暴露苗條的脖頸跟裡頭狼藉的中衣，衣領疏漏處，可見裡頭雪色的肌膚上，似有幾道非常紅痕，如被指甲抓蹭類似。

季歡然這才複昂首看去，見崔雲鬟身著淺鵝黃褙子，內襯紅色緞子衣，底下同素色百褶留仙裙，方纔她在內已經清算清算安妥，隻細看才氣見髮鬢微微狼藉，臉頰略有些透紅未褪。

趙黼笑道：“本王喚季卿前來，是為昨夜王府宴請之事……想一問季卿，可適意否？”

雲鬟淡掃了季歡然一眼，便和顏悅色對趙黼道：“王爺何必隻是難堪人？莫非不曉得的竟要生捏一個出來不成？倘若王爺想聽故事兒，妾身跟王爺說便是了。”

趙黼道：“他是不是無辜，本王尚要再問。倘若他是無辜的，那麼……那小我到底是誰？”

季歡然隻看一眼，心跳已亂，忙低了頭，拱手定神道：“拜見王爺。”

卻聽趙黼問季歡然道：“公然……是你？”

雲鬟隻是輕蹙眉尖，淡然的眼神底下，是一股誰也不能使之擺盪的決然。

趙黼舉手接過，不消細看，他天然認得這是雲鬟之物，卻聽季歡然又道：“臣下自知有罪，是以主動承認，還請王爺網開一麵，寬恕臣下一時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