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3頁/共5頁]

清輝又道：“你瞧你，甚麼也不怕，不必說是流汗，即使是流血，你尚且不在乎呢，你才起步，那裡就能無所不能了？可你有這份兒心，已經夠我敬佩的了。”

阿澤眼疾手快，抽暇把蔣勳製住，悄悄地把劍抽走，要曉得蔣勳亂揮不打緊，最怕他傷了自個兒。

清輝點頭，趙黼又道：“但是傳了方荏前去，問起是否那日早上見過宋邰，他竟也承認了。”

可因她最疼惜季歡然，以是也顧不得了，幸而雲鬟內心也惦記取，見羅氏稍透出一絲兒口風，她便順勢道：“先前我回府來，表哥頻來看望，非常體貼，現在他受了傷，女兒也欲過府一探，不知母親意下如何？”

清輝心不在他身上，隻緩慢地將屍格都看過了，滿臉疑雲。

蔣勳因畢竟第一次習武，行動不靈，又因有些心神恍忽，一個回身間站立不穩，便狠狠地跌在地上。

雲鬟道：“傷得如何樣？”因見丫頭們站的稍遠，便低低道：“我天然是要來看的，畢竟你傷著了，也跟我有關。”

清輝道：“我自有原因。不知世子在大理寺行事如何了？”

蔣勳呆呆看了她一會兒，卻將她推開，重又握起那把劍來，竟發瘋似得亂劈亂砍起來，口中亂嚷道：“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清輝喃喃道：“這是如何做到的？這裡記錄說或許用了毒物，可銀針卻探不出甚麼……再說即使用了毒，也該有些掙紮陳跡纔對？如何死的毫無非常。”

雲鬟卻不知此情，當初趙黼隻誇誇其談地說救了季歡然罷了。直到聽季歡然說罷，雲鬟方明白其中詳細，心下不免想到前日質責趙黼之情。

趙黼本是笑吟吟地，驀地聽了這句，臉上笑卻如退潮普通，極快地消逝不見了。

露水兒跟林奶孃自打回京來，倒是頭一次外出，都看的喜好，露水兒忍不住道：“女人，這兒倒有些像是我們莊上的風景兒……”

雲鬟隻好謝過，暗中於心底略一網羅，便想到了其中起因。因看著季歡然，頃刻又生出了好些感慨來。

而趙黼說到這兒，便向清輝靠近了幾分：“小白，你瞧我對你好不好呢？可算經心極力了吧？那上回崔雲鬟跟你說的是甚麼，你可還冇跟我說清楚呢？”

未幾時來至季府，因先前早派人來講過了，府內的女人們出來，忙著接了進內。

雲鬟笑了笑，目光有些迷濛：素閒莊，此生當代，不知還能不能歸去了。

清輝看他一眼，道：“蔣勳，阿澤現在閒著無事，你何不跟他練習工夫去呢？隻彆勞累著。”

蔣勳聽到這裡，眼中滿蘊了淚，盯了清輝一會，猛地張手將他抱住，竟嚎啕著哭叫道：“我想習武，想變得很短長，我不要再被好人欺負！我也……也想護著哥哥……”

清輝見話不投機，且罷了，隻道：“然後呢，可另有其他？”

昨早晨他自刑部返來後，本憤激難言，且又難掩絕望，夜間思忖，乃至一度想撇拋此案罷了。

故而衛鐵騎心中迷惑：為何當日他竟不認？

趙黼盯著他柔弱的背影看了一眼，微微皺了皺眉，臉上似透出幾分鄙夷之意，卻並未說甚麼。

現在細細想來，倒也不能全算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