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伏魔[第3頁/共5頁]

“小多。”楊星傑說，“你記得我嗎？”

遲小多抱著膝蓋，從怪物頭頂的一點點裂縫望出去，內裡下起了雨，海麵上，糾結的雷電連接了天與海。

遲小多：“等一下！我去穿褲子！”

妖怪深吸一口水，腹腔脹大，在水下吐出連續串氣泡，緩緩地伸開嘴，舌頭斷裂之處迸收回星鬥普通的光芒，繼而化為無數泛著藍光的觸鬚，揮動纏繞著延向頭頂。

遲小多一臉抓狂地洗褲子，心想還好冇和項誠一起睡，不然難堪死了，音樂聲中，他俄然發覺到有甚麼動靜，關了音樂，聞聲有人拍門。

“已經清場了！”特警喊道，“我們撤了！交給你們了！”

“你很快就能問它了。”區老打方向盤，從冷巷裡轉出，珠江大橋上攔著路障，警燈一閃一閃，江水大水漫過了橋麵，彷彿有一隻龐大的猛獸正在江複興風作浪。

妖怪眨了眨眼，遲小多想起來，它就是妖怪，卻仍忍不住地驚駭，躲到妖怪背後。妖怪閉上眼，洞窟內一片暗中，遲小多又驚駭起來。

項誠一個飛撲，側翻，兩腳在空中劃出弧度，翻下了珠江，從近十米高處一頭栽下，身在半空，手捏指訣，浪花四濺，入水，一沉進江裡，滔天震響頃刻消逝，項誠在江水中隨波逐流，恍若休眠，滿身出現銀光。

巨浪掀起，一頭烏黑的龐然大物飛過天空，劃出一道弧。

楊星傑：“……”

江麵坍塌下去，雷霆天威冇法抵擋，江水頓時倒灌上了珠江大橋，麪包車倏然加快，劃著水浪衝向橋的絕頂。

狂雷閃電一波接一波，天空彷彿要塌下來，一陣暴風捲著雨水，吹開了窗門。

妖怪收回奇特的聲音，稍稍側過甚，眼睛眨了眨。

“我來了。”項誠說。

全城積水，統統排水管道全開泄洪，珠江漲水，大水沿著上遊吼怒而來，在暴風中淹冇了珠江大橋。

“小多！”楊星傑說，“你在家嗎？”

盧主任拍了拍項誠的肩膀，說：“你做得很好，小項。”

珠江大橋頂上，項誠沿著鋼索滑下，雙手仍死死握著降魔杵，銀光已化作一張巨網，覆擋住血肉崩解、鱗片飄零的鴟吻身軀。

楊星傑身上黑氣再次迸發，轟一聲將空中的石敢當轟潰，扶著牆起家，捂著渾濁的左眼，右眼收回微小的綠光，險惡地笑了起來。

遲小多朝他跑去，項誠伸開手臂，單膝跪地，把他抱了起來，遲小多不曉得為甚麼，在夢裡哭了，他緊緊地摟著項誠的脖子不放手，把臉埋在他的脖頸一側。

遲小多笑笑，又翻開了電吹風，嗡嗡的聲音裡，他的表情非常龐大，楊星傑轉頭看他，彷彿在等候一個答案。

這麼大的妖怪，吃一點冇甚麼乾係吧，遲小多記得生魚片也是能夠吃的，隻是吃一點，就像他偶爾也會啃一動手指掉的皮，應當是不痛的。

與此同時，齊尉吼道：“金光破魔！”

“快出去。”遲小多忙道，“冇帶傘嗎？如何跑到這裡來了？”

“啊……”

好餓，並且好冷……遲小多心想，妖怪能夠吃嗎。

思歸遣散了統統的水猴，最後，猴妖拋棄了遲小多，驚駭地躍上劈麵大廈，遲小多在半空中倒頭墜下。思歸飛來，一個迴旋接住了遲小多，正要上升時，一道黑氣射來，擊中了思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