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祈願[第4頁/共5頁]

三仙推來推去，最後陸壓輩分為尊，站到中間。

“洛陽見。”通天教主作了個趕的手勢，說：“去玩罷你們。”

“突有所感罷了。”尉遲恭笑道，伸脫手大大咧咧，搭著呂仲明的肩膀。

尉遲恭笑道：“把本身當個凡人嘛。”

“十天後，公孫在丹鳳樓靜候各位公子佳音。”公孫氏說完這句，便放下帷簾，分開了二樓。

燃燈道人：“……”

“身為甲士，我尉遲恭倒是感覺，行惡，積德，這一世結束，便清理了，正如國師所言，生乃道之所化，死，則是將道歸於六合，‘還道於天’是也。此生樂，來生苦，滅亡乃是人間最劃一之事，任是帝王還是乞丐，繁華厚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將統統的事閉幕。又何必留到下輩子，留到生生世世？”

“陸壓道君，嗯對的。這位是查拉圖斯特拉道君……”

“你們在賣元宵嗎！”呂仲明一看就流口水了，呂布一身小二打扮，搭著個褡褳，說：“如何，想吃？”

“糯米裡加了點前幾天找來的藥材。”麒麟道：“你那邊如何樣？”

“拍照嗎？”教主道：“讓我拿相機，我們合個影？”

尉遲恭想了想，說：“有事理，求佛不如求我們自家的，尉遲恭求三位真仙，保佑我與仲明白頭偕老，舉案齊眉。”

“不是。”呂仲明接上話了，笑著點頭，說：“金剛智大師曲解了，正如佛家持修本心，並非焚香拜佛普通，道家也不是尋求甚麼白日飛昇，吃水銀煉靈藥。”

“這就要看大師如何想了。”呂仲明見終究來了幫手，莞爾道：“比方說一名王者此世積了善業，福澤萬民，那麼下輩子，金剛智大師感覺，還能當王麼？他就算過上與疇前一樣的日子，他還是他麼？”

“想我了冇有？”尉遲恭看著呂仲明的雙眼，問。

“應當吧。”呂仲明道：“要麼再把大興善寺的幾個菩薩和旃檀功德佛也叫出來拜一拜？”

台下又是一陣轟笑。

燃燈：“……”

“算了算了……”尉遲恭忙擺手道。

這話說完後，世人沉默不語，尉遲恭以一個凡人的身份，有力地辯駁了金剛智的循環之論。就連呂仲明也不由暗中喝采。

正要抗議時，卻被尉遲恭抱著，按在榻上。

“三位教主好。”尉遲恭抹了把盜汗道。

這話提示了李世民，李世民便道：“父皇明天還冇回過神來呢，你最好儘快進宮一趟。”

呂仲明忽見平康裡外拐角處有個熟諳的身影，忙道：“那邊去！跟我走跟我走！”

“冇甚麼用。”呂仲明搖了搖手指，笑著說：“有效不如無用，‘用’是儒學說的，做甚麼都尋求有效，莫非修佛就是為了成佛麼？為了成佛而修行，成得了佛麼？”

燃燈一臉淡然，看著呂仲明，呂仲明又道：“是祆教教主。”

“逛完燈市再說吧。”尉遲恭道：“我都想好了，昨夜返來時先進宮見了一次你父皇，帶著元吉回守晉陽，初戰得勝的動靜，秦瓊與羅士信已經前去追元吉了，你父皇隻覺得我是親身返來，給元吉討情。”

麒麟道：“洛陽剩個空殼子了，李密招致宇文明及進犯，十天前在邙山下折損了兩萬餘人，一場慘勝，你們得儘快。”

“那麼天人合一，有甚麼用？”金剛智終究抓到了呂仲明的縫隙了，嘴角帶笑道：“修佛能解去人之苦痛，悟道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