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回：問路[第1頁/共5頁]

李淵一時半會，也不太瞭解，隻得幾次點頭，又體貼道：“待歸去後，寡人便著人將最好的藥材送來，助國師調度。”

“做甚麼都行。”尉遲恭目光移到呂仲明的筷子上，說道：“你想做甚麼？想把筷子j□j老子馬|眼裡嗎？”

呂仲明袖手起家，走到迴廊前，天涯一輪明月，燦爛大地，氛圍清澈，東風吹來，櫻花在夜色中落了滿地。

李淵又歎了口氣，說：“少時總想著有一天，若能安撫萬民，我將如何如何，現在真的坐上了這個位置，卻感覺舉步維艱，如履薄冰，頗不輕易。”

李淵笑了起來，說：“魏征也這麼說，依國師之見，派誰出戰合適？”

呂仲明樂道：“陛下言重了。”

李淵緩緩點頭，呂仲明正要奉告他不必擔憂，卻瞥見尉遲恭的目光，兩人眼神一對，呂仲明便想起方纔的商定。

“陛下駕到――”

“你返來了以後不再去東宮。”李淵道：“建成不免內心惴惴，恐怕冒犯了國師，終究忍不住在我麵前提及，如有不周之處，自該前來賠罪。”

李淵信步走出，呂仲明朝他一揖，李淵也朝呂仲明一揖，施施然拜彆。

尉遲恭與秦瓊告彆，呂仲明便拿著木勺，親身給李淵烹茶，舀茶。尉遲恭走了，李淵有的話，總算能夠說了。

“嗯。”尉遲恭笑笑，點頭。

呂仲明又道：“我當然無所謂，我是神仙，誰想清理，能清理到我頭上來麼？我天然有保住你們的本領，但是如果連我也不曉得誰會贏，也冇甚麼本領，隻能賴著你度日，是個混吃等死的小白，你得庇護我，庇護大師，你會如何選？”

“有麼？”呂仲明莫名其妙，撓撓頭，尉遲恭又忍不住笑道：“現在的神態，又像你爹了。”

“唔。”李淵道：“傳聞了，神秀，道信，玄奘等人，都分開了洛陽，前去天下苦行修煉……是不是……”

李淵淺笑道：“叔寶，過來坐坐聊談天？”

尉遲恭：“……”

李淵又樂道：“先祖彷彿也這麼說過，有句話是治大國……”

正在這時，秦瓊剛好就來了，進門道：“仲明，羅成讓我們……”

呂仲明：“……”

“世民勇猛善戰，卻一起上橫衝直撞。”李淵道：“我對他頗不放心。”

“恰是恰是。”李淵也心生感慨，笑道：“魏師父自十七歲跟從家父，屈指一算，已過四十三載，昔年也吃過魏師父很多好菜，他年青時，自以花團錦簇，味道厚重，甘旨珍羞為上，現在已逾耳順之年，倒是返璞歸真，將廚藝的大境地化於一碗素麵，一碟炒蛋當中，實乃我望風莫及。”

“國師給我個說法罷。”李淵道：“大唐自晉陽起兵，便得國師一起攙扶。傳國玉璽，更是你馭金龍，代天授我，未得你一句準話，老頭子睡覺也睡不結壯。”

尉遲恭沉默半晌，放下筷子，諦視呂仲明的雙眼。

這話說出口時，李淵驀地一震，呂仲明又笑道：“能夠我爹以為，身為男兒，天大地大，任務最大，有很多事，自出世的那一刻起，就不得不落在每小我的肩上，就連儘情笑，隨性哭，都是一種豪侈，但也正因如此，錯過了很多本該珍惜的東西。”

“開個打趣。”尉遲恭老是很賞識呂仲明被調戲的神采，伸手搭著他的肩膀，說：“情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