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算命[第2頁/共6頁]
這天秦瓊返來,忍不住又提起來算命的那武官,說:“他去投李淵,也不知宦途如何。要麼我們也去看看運氣?”
這歌謠雖說瘋瘋顛癲,但聽起來卻非同平常,關頭是,不到一天,全部代縣的人都記得歌謠了,呂仲明拿著招幡在路上走時,另有很多小孩跟在他身後,跟著他唱道“夏商周秦西東漢,三國兩晉南北朝……”
喝了會酒,三人都懶洋洋的,秦瓊道:“我上樓去睡會兒。”
這日大雪封門,已是寒冬臘月,是看病的?還是算命的?想必是趕路顛末雁門關,要麼出塞,要麼入關的販子,呂仲明便上前開了門,跟著一陣風雪,卷出去了個身高八尺,體形魁偉的高大男人。
呂仲明道:“我猜的,老爹脾氣大,兒子天然也脾氣大,兩父子對著來,以是問了句是兒後代兒。既然是兒子,那身後兩人,就是女家派出來,跟著找人的小廝了。”
羅士通道:“你管他是真的還是恐嚇人,到得當時,我們也看不見了。”
“夏商周秦西東漢,三國兩晉南北朝,隋唐五代和十國,遼宋夏金與明清……”
羅士通道:“千秋萬代不千秋萬代我不曉得,不過眼下,我看你這麼拉買賣,還不如去搶。”
“前麵的又是些甚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秦瓊這時候,對呂仲明那歌謠的體貼點已不在於它的奇特與雷人,而在於它的含義上了。
“中間從東邊來。”呂仲明看了眼卦象,看不懂,便胡亂道。
正說話時,又有一人前來,抱拳道:“道長,勞煩起一卦。”
鮮卑人道:“這裡的酒不好喝,我帶你玩去。”
羅士通道:“你又如何曉得是兒子?”
那老伉儷的兒子被抓了壯丁,媳婦難產死了,正想著去中原投奔親戚,呂仲明除了算命,還略通岐黃之術,來算上路休咎時,呂仲明便看出他神采蠟黃,得了病。
男人神采頓時變了,忙道:“是。”
“想南下,去晉陽投奔李淵麼?”呂仲明此次動真格的了,直接看著那人雙眼道。
呂仲明靠在攤子後,懶洋洋地曬太陽,伸手把竹筒裡那點碎銀取出來,給羅士信,解釋道:“他形色倉促,較著是找人,必然是家人跑了。身後跟著兩名小廝,我說他‘有病’時,他小廝冇開口罵我,較著不是他家的小廝。這類環境,不是媳婦跑了,就是後代跑了。要麼就是他兒子拐了彆人家的女兒,要麼就是他女兒跟彆人家的兒子私奔了。”
“當真是個騙子。”秦瓊哭笑不得道。
呂仲明道:“信賴我嘛,總有體例的。”
呂仲明:“投資。”
“你見過那小牲口?!”男人思疑道。
“不超越一個月,天然返來。”呂仲明笑嘻嘻道。
男人隻得悻悻起家,走了。
呂仲明難堪,羅士信學著呂仲明那調子道:“兄台一表人才,人中龍鳳,冇錢上路,道長銀錢還不倒貼來?留下來作我麵首,與我擺攤算卦如何?”接著又一轉聲音,咳了聲,學著那武將一絲不苟的語氣,一本端莊道:”山荊待李某情深意重……更無龍陽之好,小兄弟喜愛之意,隻好敬謝不敏了……”
“雁門關下的漢人。”那男人淡淡道:“都從東邊來。”
羅士信與秦瓊鮮明爆笑。
“這倒是。”秦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