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龍吟[第5頁/共6頁]

道信：“……”

話音落，莊子一身黑衣飄蕩，單手使一式大劈棺，法朗一手豎掌，另一手稍稍前翻，在上萬人眼中飛上高空！

楊廣又退後一步，呂仲明將手一攤，說：“還來罷。”

“開甚麼打趣！”呂仲明道：“我纔不想叛教……不，我纔不會被你們拉攏疇昔！”

吉藏：“……”

楊廣退後一步，一個踉蹌，幾乎摔在地上，喘氣著說：“朕有甚麼做得不好？！朕十四歲便到揚州平亂，突厥契丹吐穀渾！都是朕親身帶兵所平！若不是朕，這全天下的讀書人，何故得科舉擢選，晉身宦途？！”

話音落，又一聲龍吟，江都數十萬百姓眼睜睜看著一條金龍迴旋於天涯，飛向悠遠的西麵。

拂曉時分，一聲龍吟驚醒了全部江都，隻見一頭五爪金龍突破了大殿屋頂，遨遊於天涯，緊接著夜空繁星閃動，交叉，釋迦牟尼法相頂天登時而起，聲若洪鐘。

“不，不能。”呂仲明淡淡一笑道：“我不曉得釋尊是如何對你說的，但我很必定，你不能成仙，天子。”

“抓到昏君了――！”驍果營軍士發作出號令，花圃內場麵混亂至極，呂仲明沿著柱子高山奔騰一蹬，身在半空，與吉藏對了一掌，兩人又分開，呂仲明順手抓住飛來羽箭，以甩手箭伎倆甩出，那箭在遠方銅柱上一撞，叮的輕響，飛向水缸，又是一撞，第二響，緊接著撞上了半空中的龍鱗，朝呂仲明飛來。

法朗無法道：“南華真君，這又是何必來？”

話說當時候，金龍被破去一式龍怒，再度化為呂布人身，一身火紅戰袍，雉雞尾翎在佛光中一點。

到了阿誰時候，就不好清算了。

那一式千龍嘯夜，迸收回真正的暗夜長龍，如同海嘯般淹冇了釋尊的法相，鬨動神州大地顫抖，電戟斜指天涯，釋尊傲視眾生，時候彷彿定格在那一刻。

“不。”楊廣驀地起家，驚奇不定地看著呂仲明，旋即又變了一副神采，說：“呂神仙，那日你降於塵寰，是我衝犯……”

楊廣道：“朕是從道信大師處得知，你身上所帶之物乃是金龍之鱗，道信說你畢竟會有一天來到江都，到朕的身邊來。”

吉藏衝進殿內，吼道：“等等！”

龍鱗閃著光掉了下來，呂仲明頓時伸手，吉藏卻以禪杖一敲，龍鱗飛向空中。

兵士們驚駭，群情紛繁，薛仁貴站在金光雙樹之間，如同保護內殿的天兵，一時候竟無人敢上前。

“……楊廣！”

呂仲明道：“那我問問我爹。”

“是嗬。”楊廣彷彿有點唏噓，上一次見麵尚且是在虎帳中，交戰遼東時，楊廣是呂仲明回到初唐後，所見到的第一個凡人。若無那檔子事，說不定呂仲明還會與他交個朋友。

行宮深處，呂仲明與吉藏一人拖著楊廣一手，冇命奔馳，吉藏怒道：“你們究竟把釋尊帶到哪去了！”

“四相皆空。”釋尊聲音在黑夜中迴盪，起拈花指。

吉藏大喝道：“彆魯莽――！”

道信無法道：“那依老君所言……”

道信又雙手合十道：“老子，金麒麟身上，拜托著佛道兩教的一樁大功德，我本想不引截教返來，若可順利處理此事，你我各布一教，廣渡眾生，如何。”

“聽聞華嚴三聖修持一術，名喚‘四大皆空’，比方朝生暮死，將諸般實法化作虛幻之技，倒是願請菩薩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