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貳章 暗夜遇[第1頁/共2頁]
五百字!隻怕要抄的今晚都甭想沾床,鳳九竟還笑得出來!這心也夠大的。傅衡愛莫能助,點頭回身自去了。
先把四平方巾解了,用簪子綰住發,俯身用手掬起捧水,往臉頰上輕潑,不由打個顫抖。
走至缸前探身瞧,熱水已用光,冷水也淺膚見底。
在往裡間去,有道竹簾子諱飾,她用手撩起半側,裡頭亦放著兩口大缸,擺八九個寬木盆兒,即寬也深,可容一小我安閒洗沐。
齋舍丁字十至二十號共用一個盥洗室。
隨後生下五個兒子,宗子沈澤毅襲武威將軍,與八年前平夷亂時,亡故與荒蠻之地,沈澤棠為次子,自幼明朗聰慧,讀孔孟考科舉,連中三元,官拜吏部左侍郎,且與昨年經徐首輔召其入內閣議事,三子沈澤明.......。
“你........!”傅衡受不得淡然,咬牙欲再實際,卻被舜鈺拽拽袖管,側頭,是她滿臉難抒的歉然。
愈擦拭那邊愈發鼓漲起來,遂氣得怔怔地。
好生的煩惱呀!已這般凶惡狠的綁束,勒的紅痕條條,都已有些透不氣來,卻仍難阻這身子奸刁的蠢動。
舜鈺走至桌案前落坐,把筆墨紙硯端方擺好,趁磨墨條的檔兒,邊翻《沈遠贇碑》,邊一目十行的閱。
忽覺腳下鞋襪淌著水,涼洇洇的,低頭才發覺,一地潮濕,想必是先前來此洗漱的監生,粗心傾瀉的。
舜鈺不再看下去,硯台裡的墨汁已研磨好,調的濃淡適合,出現淡淡光芒,恰是蘸墨謄寫的最好機會。
馮雙林這才睇他兩眼,嗤笑,懶很多理的模樣,回身伏案持續看書。
燭火滴凝成大攤的淚,已快燃儘,光芒逐步暗淡,舜鈺恰時描完最後一字,伸個懶腰,頸肩不止痠痛,汗亦濕透胛背。
惶惑望去,來人年青又魁偉,赤裸著精乾上身,堅固的胸膛跟著呼息深淺賁起,一條荼白布褲子紮著條藏藍腰帶,鬆鬆垮垮撐在胯骨兩側,愈發顯得那大片的腰腹遒勁有力。
舜鈺躊躇了半晌,悄悄去拿了桶盆等洗漱之物,躡手躡腳的推開門,跨出門檻去,再悄悄闔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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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神道碑,寫得天然是沈門百年千秋。誰能想到,沈澤棠祖上竟是武將出身,以軍功起家,碑銘裡寫的非常詳細。
左間角落處擺兩口陶燒大缸,一口熱水,一口冷水。
四周整齊放數個竹製架梁,有三層嵌彎鉤,一層放桶,一層擺盆,一層擱皂胰,鉤可吊巾,確是個公用來盥洗的去處。
那人也未曾料想,此時還會有監生洗漱,瞧他衣衿半掩半敞,敞處露著頸子及美人骨,白粉粉的恍人眼目。
至他父親沈遠贇這輩,門楣燦爛更如烈火烹油,鮮花朝錦。
幸得燭火昏黃,暗影交叉間皆是虛虛悄悄,免除了舜鈺乍生的臊意。
舜鈺一途徑直走到底,過十號齋舍往前走十數步,是一處角門,拉開閂,見一夾道,出夾道,有一門兩間的房屋。
乾淨臉頰後,再細心的用胰皂洗褪手指間的墨痕,不由朝胸前看了半晌,東張西望會,遂咬咬牙,謹慎解開衣衿,把手探出來,將長白布條兒自胸前緩緩卸卷,卻也不敢全拿掉,那被壓抑好久的兩團飽圓,似重見天日,卯足勁地如花綻放,手不經意間觸到圓底,悄悄一托,怎又大了些。
但見他一手握柄青銅劍,一手提桶水,顯見是個武學監生,趁著月夜練習完技藝,來這裡再衝把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