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玖章 風波急[第1頁/共2頁]
舜鈺見他邊說,邊再拿起那篇文章看,眉眼鼻唇一本端莊,神采嚴厲且漠淡,如何瞧都是要來真的!
秦硯昭皺皺眉宇,似未曾聽她所說半句,俄然開口問:“你去國子監學習數日,怎這書法原還能入眼幾分,現卻愈發不堪入目?瞧著字體變了很多。”
話裡有不容置疑的意味。
此戲碼每年上演數次,尤以腐敗前後更甚,丫頭們一臉習覺得常,因著這李嬤嬤常日裡對人刻薄刻薄,以大恃小,又愛貪財,倒個個似看戲般,把內心僅存點憐憫皆隱去了。
乾脆隨他去。
李嬤嬤不好再逗留,猶躊躇豫起家,朝舜鈺狠看了幾眼,這纔不甘不肯的隨秦硯昭走了不提。
他又何嘗假過!
舜鈺還不待開口,忽聽外頭廊前有一嬤嬤大聲在喚:“硯昭,硯昭可在屋裡?”
就有小丫頭低聲下氣勸止:“媽媽稍等會再進房裡去,三爺正同表少爺說話呢!”
秦硯昭冷哼一聲,從袖籠裡取出包銀子,朝她丟去,可用力,舜鈺本能的雙手端住,一錠銀角砸中掌心,痛的倒吸口冷氣。
還未待開口!又聽秦硯昭道:“你若不受,秦興與我也無用,不如連同他老爹一道攆出秦府去,倒省去很多費事。”
“你欠我很多,還不興我說你幾句?”秦硯昭麵色一冷,瞧她還使上性子了,說這些負氣的話膈應他,他的話雖刺耳,可不是也擔念她.......。
“表哥的話好笑,你從那裡發覺舜鈺是個乖張放肆的性子........。”
秦硯昭站起家來,指著衙門有事要走,又朝她道:“表弟剛從國子監回,一起馳驅辛苦,原就要安息會,再不便打攪,我送嬤嬤出去。”
這個李嬤嬤往昔常隨劉氏去田府走動,或多或少也見過她幾次,雖五年疇昔,她柳眉水眼朱唇,悄褪去小女孩的稚嫩,現亦是男兒郎打扮,可也難保她認不出來。
舜鈺麵不改色、安靜坐著吃茶,心卻怦怦跳到嗓子眼。
秦硯昭笑道:“嬤嬤健忘了?小時候你是見過他的,我肅州姨母家的二子,名喚馮舜鈺,現在國子監裡讀書,預備秋闈考舉子!”
“如何?瞧不上?”秦硯昭刹時板起麵孔,惱羞成怒了,那神情就冷硬,顯得陰沉森的:“國子監碑亭此中一方,就是我親筆提寫,你可好生去瞧瞧。”
“你的字......!”舜鈺有些發懵。
此人喜怒實在無常!剛還極儘挖苦之能事,現又丟一包銀子砸她,讓她帶秦興走。
抿嘴輕笑,舜鈺顯一臉薄涼:“話不投機半句多,表哥這般嫌棄我,自此就不睬不見罷,你大可放心,如果有朝我舜鈺被砍了腦袋,必將一人做事一人當,再不敢拖累你們半毫。”
況也無甚麼來由要他的銀兩!
“我倒但願早些死了,去接我那不幸的乖孫子!”李嬤嬤得了銀子,嘴裡嘀嘀咕咕,遂用帕子蘸蘸眼下幾滴老淚,這才重視到舜鈺,朝她細心邊量而來。
可對上秦硯昭黯沉的眼神,分辯了又能如何呢,他還是能找出旁的話兒誹謗她,總不讓人好過就是了。
那丫頭聽得好不委曲,漲紅了臉張嘴要辯,秦硯昭峻厲看她一眼,命她搬張椅子給李嬤嬤坐,又讓斟茶水。
“要你個小蹄子經驗我,我偏要出來,如果又唬我,有你的受!”
表情有些頹廢,怪道那人自大的很,豪言無人能把他的字體,仿個十成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