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門戶[第2頁/共3頁]
開戰之前,李遇春寫好了報捷請功書,還在他懷裡,想不到現在卻敗的如此之慘。
“另有何建議?”
“一支新整編之兵,從無到有,接連的勝利,越打兵馬越多,越打氣力越強,這等將兵本領,堪比唐太宗周武帝也。”
此時環顧四周,麾下五百仆人和精銳老兵輕騎,現在還剩下不到三百,這是他最後的本錢了,祝家莊雖另有些步兵和新兵,可底子回不去了。
夫內臣扼外臣之吭,廷臣掣邊臣之肘,議浮於任,而事僨矣。
“晚唐時有伴食中書、蕩子宰相,本朝也有馬士英阮大铖奸佞誤國,皆是經驗。管理內政,確切要靠文臣,但複興進取,規複大業,還得靠將。”
“臣不過一屢試不第的舉人罷了,哪是甚麼大才,實在事理嘛滿朝諸公誰不懂,隻是關乎切身好處,或是持流派之見不肯說出來罷了。”
“天下安,重視相,天下危,重視將。惟天下危而重視相者,極重於將也,如唐之朱克融,在崔植措置失宜,則長亂。裴晉公處之得宜,則亂平。呼吸之間,間不容髮。此在高山者不見,而獨立高崗罔不周覽者乃見之也。
不要有流派之彆。
這場江南大搏鬥,屠掉了江南地區最後的一點忠貞抵當的熱血,此時雖有零散叛逆,但已經濺不起浪花了。
說溫體仁陰狠險譎,嫉忠若仇,讒諂忠良,比如盧象升就被溫體仁害。
就如許的殘局,固然放在1645年的夏天,彷彿天崩地裂,隨時會被吞噬,可實際上他能夠說比南明的那些天子監國們剛接辦時的前提都不差。
可縱馬疾走冇多遠,來時顛末的一座橋卻已經被毀,一條河攔住來路。水雖不算深,可河上卻已經有一支船隊馳來,船上站滿弓手銃兵,對著他們遠遠的就對準。
從這方麵來講,朱以海的計謀打算是冇有錯的,隻是看著那慘痛的傷亡,貳內心仍然陣陣做痛,這些前仆後繼的兵士們啊,都是他朱以海手中最虔誠可靠的力量,現在卻在這裡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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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仆寺卿、協理江南諸營采編處陳潛夫倒是很淡定,“殿下,兵戈哪有不死人的,在臣看來,本日此戰,殿下戰前運策劃劃恰當,戰時將士們用心冒死,雖有傷亡捐軀,在所不免,能打到如許的成果,已經非常不錯了,縱觀殿下起事以來,馳驅寧紹,收編將士,親提六師,渡海北伐,這一戰接一戰,如同錢塘江之海潮一浪高過一浪,這幾近是讓人難以設想的。”
如此左奔右突,半天後,四周皆是明軍包抄而來,漸將他們擠到了河邊的一片田裡。
“本朝現在國勢傾頹,要想複興規複,還得靠將也。”
朱以海有些不測的看著這個狂生,他一舉人出身的文臣,卻能說出現在情勢須靠武將的話來,真讓人吃驚。
陳潛夫批評起崇禎和崇禎朝的當權宰相來,有些猖獗,卻也是心中之言。實在士人對於溫體仁、周延儒這兩個崇禎權相,向來不滿,稱烏程、宜興以內,其足食哉。
這幾仗打的也都不是甚麼真正的硬茬子,在寧波打的是一群逃兵,在眉山打的隻是一支小窺伺隊,渡海後打的徐敏之流不過是土豪劣紳,現在對上的李遇春,才勉強算是第一戰,卻也是以多敵少。
不遠處殺聲正隆,銃炮齊鳴,“韃子走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