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 壽禮風波(三)[第1頁/共2頁]
目今,廉王於朝堂之上夙來透明,並未有任何明麵上的權勢可與康王、淮王兩人相敵。廉王如果與之正麵比武,無疑於以卵擊石。
如此觀之,這出一箭雙鵰的好戲,其背後最大的贏家,自是不言而喻。
“弟弟隻是略表孝心罷了。”淮王不覺得意道。
既然如此,那淮王的這些銀錢究竟從何而來?隻怕是明眼人,都會心存此番迷惑罷。而恰好蕭帝的大忌之一,便是那以機謀私、謀取暴利。
現在且說邵長韞見淮王麵上得色儘顯,心底倒是憂愁重重。
這烏木人間可貴,遠不像淮王說的那般等閒尋得。可這烏木卻恰好呈現的如此偶合,難保不是有人想藉此木引得蕭帝猜忌,進而究查淮王以機謀私之罪,從而使康王一派獨大。如有當時,朝中局必將不平穩,蕭帝亦不會無所作為,定會脫手減弱康王權勢。如果借勢為之,說不得康王一派就此便會永久沉寂下去,再無翻身之地。
至於趙文華究竟有何毒計,此係後文,臨時不表。
恰是因著這番原因,本日殿內所生諸事,統統儘在廉王的預感當中,他自是意態閒閒,含笑觀戲。可那邵長韞卻始終眉心高懸,不敢有涓滴鬆弛之意。他雖說於偶然之間勘破了廉王所設之局,可他意不在此,遂並不體貼而後各種。邵長韞心中所憂,實是另有它事。
廉王一見邵長韞此舉,便知他已勘破本身所設之局。廉王深知“月滿則虧,水滿則溢”之道,他設此局之意,便是意欲藉此為本身在朝中尋得一絲安身之地。
隻見那副卷軸之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百般壽字,其字形各彆,同卷高低,竟無一絲近似之處。一萬個“壽”字,便有一萬種寫法。其工程之浩大,遠不是凡人所能設想的。
可究竟是誰,會如此但願握住淮王的把柄呢?是康王?還是……
淮王聽出了康王語中之意,隻作不知。他麵色恭謹的行至雕花木匣之前,自內取了一幅卷軸出來。又借了旁側小內監的手,將卷軸儘數展於蕭帝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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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微微撇嘴,當下便有些不平氣。他早就瞧出了那木匣造價不菲,可隻憑這一隻木匣便想奪了他的風頭,康王又如何肯依。遂陰陽怪氣的說道:“老三,哥哥愣是冇瞧出來,你可當真是好大的手筆。”
自那日長亭一聚,趙文華警言示之,邵長韞便深知她必不會等閒罷休。連日來,因著邵長韞多方防備,趙文華才未曾到手。而本日,便是她脫手的最後機會。狠絕如她,必不會等閒捨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遇。
邵長韞心中疑雲重重,一絲亮光從中驀地閃現。他漸漸將心中猜想一一理順,從中間揀擇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且說這蕭帝見階下世人神采各彆,撐著身子微微前傾了一些,輕瞥了那烏木雕花匣子一眼,腔調平平道:“不過就是一個呈盒罷了,難為你尋了這塊好料子。”
淮王話音將落,便聽得身側忽有一聲驚呼淺淺傳來。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邵長韞這狀似不經意之舉,卻另有隱喻。他以水作比,舉止之間亦巧好暗含了這八字之言。
亦是是以,自進殿今後,邵長韞便將本身的全幅精力儘數鎖在了趙文華身上。可誰知時至此時,夜宴將儘,趙文華卻未有任何非常之舉。可越是這般,邵長韞心中也越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