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 雨亂扁舟[第2頁/共3頁]
邵長韞輕叩案幾,無法歎道:“毫無疑問,隻要謝庭嶸心胸野心,對國公一爵勢在必得。那謝庭嶽無疑是最大的絆腳石。”
張靖聽得邵長韞這一席話,隻覺一陣涼意自背後襲來,他小意問道:“那本日的飛鴿傳信,彆是那趙家二蜜斯下的套吧?”
“明麵觀之,正如張叔所言。但這謝府看似波平的水麵之下,實則暗礁重重。”
邵長韞懨懨一笑,麵露倦色靠於椅中,再無它言。
邵長韞沉默半晌,寂然搖首道:“我隻模糊感受此事必與那陳婆子有關,至於其他,我亦是如處迷潭。”
邵長韞微闔的眼瞼倏然展開,眸中波光輕閃,冷然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邵長韞知張靖性子一貫火爆,恐他知本身跪地相求一過後,再生枝節。遂將此事暗自隱去,其他諸事皆照實相告。
“老奴癡頑。”
張靖聽邵長韞話中暗鋒層出,不由心底一凜,急言道:“爺,那趙家二蜜斯不會對謝家大爺下黑手吧。”
邵長韞靠於椅中,腔調飄忽道:“皆因嫡庶襲爵之爭。”
邵長韞輕點案幾,“蹬蹬”作響,卻始終沉默不語。
“如何不會,今兒都直接給您下戰帖了,她另有甚麼事情做不出來?”張靖原地踱步兩圈,撫掌大呼道。
張靖氣急廢弛的握拳而出,頦上白鬚急得倒豎,恨聲說道:“蕭帝萬壽華誕,凡在京官員必不能缺席。那她本日邀爺長亭一敘,又提了一個如此無禮要求,莫非是耍著人玩嗎!”
“早?隻怕於某些人而言,是為時已晚了。”邵長韞唇角勾起一抹調侃之意,淡淡道。
張靖麵上一愣,側首望向邵長韞,見他麵色端凝,未有一絲打趣之意,遂也斂容正色問道:“那謝國公道值丁壯,現言襲爵之事,是不是早了些?”
張靖聽完邵長韞一席話後,粗眉一擰,恨聲說道:“那趙家二蜜斯怎的就巴住我們不放了,我們大姐兒又不是嫁與她的兒子。她次次必下狠手,究竟意欲何為?”
此局初開,扁舟亦動,欲知厥後事如何,且聽後文細述。
張靖聞言,有些為莫非:“這聖上賜宴但是大事,藉甚麼由頭呢?”
張靖麵色一沉,喃喃道:“女為母則剛,且觸及好處之爭。那趙家二蜜斯又夙來心機陰沉,於這奪爵一事上,她必不會無所作為的。”
“自是謝家大爺無疑。”張靖未有躊躇,直言答之。
邵長韞微微回神,麵有掙紮地說道:“若這戲少了配角呢?”
“也隻要如此了。”邵長韞隻覺似是遺漏了甚麼,心中恍忽有一條暗線倏然掠過,卻怎奈一絲眉目皆無。
現在且說邵長韞一起打馬回至定國公府,張靖早於書房內等待多時,一見邵長韞徐行而歸,忙上前問道:“爺,到底是何環境?您可有章程了?”
“倒是如此,年紀尚幼,這行事上不免會有不敷之處。”張靖沉吟道。
邵長韞挑眉看向張靖,似笑非笑的問道:“張叔,若您是謝家屬人,兩子相較,您會更方向哪一名秉承國公之位呢?”
“爺。”張靖耐不住性子,輕喚一聲道。
張靖眼眸一動,摸索道:“爺的意義是,蕭帝萬壽華誕那日給大女人乞假?”
張靖嘿嘿一笑,讚道:“這結婚之前,男女兩邊本不便相見。這由頭尋得巧,還叫人說不出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