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南枝（08）[第3頁/共3頁]

“何知渺……”

夏秋歪著脖子在車裡不知睡了多久，睜眼時瞥見的是車窗玻璃上精密的水珠，小滴積聚、大珠落地，待陽光曬乾了才氣瞥見它們依偎滑落的陳跡。

“我做的如何了？莫非我做錯了？”林璿也降了音量，說得神傷：“我冇你們聰明，讀不好書，還早戀惹出亂子，差點毀了兩小我。你夏秋標緻又聰明，天塌下來都能慢悠悠的走。我是比不了你。”

貼著她耳邊小聲安撫：“哭吧，哭累了我們就去吃飽飽的。既然都來了，就好好玩半天再走。”

“給我塞了一條項鍊，麋鹿形狀的。”

“……”

“哦――”林璿想了會兒，暴露滑頭的笑容：“如何樣，是不是特彆欣喜？就曉得你會被嚇到的！”

翌日，暴雨抖降，荔灣的淩晨雨霧迷濛，路上人少，鮮有早點攤前泛著蒸騰的熱氣。南枝鎮倒是放晴了。

“你不曉得為甚麼嗎？”夏秋的語氣倒不至於咄咄逼人，但言語間流露的疏離感，還是讓林璿有些不適應。

“那你如何曉得是她？”

“你不消說甚麼，我們不是一起人。”林璿抹了抹眼淚，“今後彆再見了，你如果感覺我做的事惹你不歡暢了，那我跟你報歉，怪我多事。”

路燈還亮著，天氣灰濛，夏秋分不清時候，側過甚就著何知渺的手臂看。冇鬨出甚麼聲響，但何知渺卻緩緩展開眼來，啞著嗓子問：“醒了？”

“嗯。”

“嗯，一點點不舒暢，冇大事。”

“林璿，我問你幾句話。”夏秋沉著臉，“就幾句話，你如果還把我當最好的朋友，那你就誠懇答覆我，問完我就走，我毫不難為你。”

“給你補送的生日禮品。”

夏秋狠狠瞪了眼伸長了脖子看熱烈的人，拉著林璿往樓道裡走，她手指氣得顫栗，不肯放手。

“丟臉，彆看了。”

“看你哭得跟天塌下來似的。”何知渺笑到。

“你問，我倒想看看你到底發甚麼神經！”

“跟小孩一樣，把過路的人都嚇到了。”何知渺嘴上還在嘲笑，手上的行動卻帶著心底湧起的溫度，他按著夏秋的頭，將哭得動情的夏秋緊緊攬在懷裡。

“真要說對不起？”何知渺開了瓶新水給她，說得隨便：“吃了你的麵，該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