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頁/共3頁]

這回常喜倉促蹬梯而上，麻溜地跪在樓口邊稟道：“啟稟陛下，王爺，那位著湖色衣裳的夫人，恰是孟史丞家的新婦、左禦按府的四蜜斯全雅憐。”

天子未曾轉頭，隔了一會緩緩道：“曉得了。”

來賓們頓時起立驚呼，內書房中的明德帝發展一步，神采丕變。

“中了！”正中壺心的柘箭冷傲四座，在園地者還來不及做其他反應，隻見其他兩枝箭竟同時自屏風後飛出，眨眼之際，穩穩地插在兩耳當中！

誰知上樓來的並不是王府的下人，而是自宮裡頭快馬加鞭趕來的寺人。

芳華一麵說，一麵瞄了扮作蜜斯的家伎一眼。

她高超的技藝引發在場來賓的喝采撫掌。

“去，派人去問那婦人來源，速速來稟！”明德帝語帶短促，不睬二人猜疑，徑直命道。

湛蓮左手壓實三隻並排的箭，右手重抬，射出第一枝箭。柘箭軟綿綿地落在銀壺前頭，連邊都冇挨著。

這司馬昭之心，真真是扔在大道中心了。世人皆知全雅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怎會投壺射箭？湛蓮以拇指刮刮柘箭，她們這是想讓她醉酒出醜。

“皇兄？”一左一右的二王皆不解天子因何如此震驚。

明德帝猛地轉過身，眼中凶色畢露。

湛蓮並未幾言，隻讓芳華命人取來一障屏風，她拿了三枝箭，悠悠站在屏風後。

與她賭箭的假蜜斯微微一笑，以行雲流水般的姿勢連續投出四枝箭，前頭三箭似排著隊一一入壺，可惜最後一箭打中壺口，掉在地上。

那家伎獲得小仆人眼色，自知不替小仆人辦好此事，轉頭少不得一番吵架。

湛蓮總算精力了些。她並不為芳華與孟采蝶的卑鄙伎倆氣憤，恰好相反，她正擔憂她們冇這麼卑鄙。並且與妙手過招，可比與四投一中的蜜斯們玩風趣很多。

芳華縣主與孟采蝶互換一個得逞的眼神，忙讓侍婢奉上兩鐘水酒。

明德帝收回視野，不知為何自嘲一笑，“不必，冇甚都雅。”他一抬臂，“把刀拿來。”

“這刀是何大名？有甚傳奇，都說來與朕聽聽。”明德帝撩了袍衫，掀起香茗茶蓋，颳去碗茶細沫。

湛熾笑得幸災樂禍，看他這矮貨還得瑟。

湛熾見那小婦人擺佈張望，不由看向一向目不轉睛諦視投壺的明德帝。安晉王不得其解地摸摸鬍子，莫非……皇兄是看上那婦人了？

柘箭飛過樊籬，如同燕子歸巢之姿射入壺中。

難不成這局就白白做了？芳華縣主心有不甘，她再出一局，讓二人矇眼對賽。

湛蓮聞言，揚唇輕笑，“既然縣主如此有興趣，不如讓我獻醜一番？”

又是平局！出色比試讓來賓全都撫掌喝采。

孟采蝶驚詫，她竟然也四投四中！上一回她清楚隻撞巧投進一箭，這一回怎地有如神助？就連偶爾都說不疇昔了！

湛蓮還是在掌心整好三枝箭，跟著曲樂響起，她抽出一枝箭隔障投出。

家伎再投一箭，中。對方壓厥後，中。

這話兒的意義是明德帝的第一個女兒快是要不可了。

對方是一名挽飛仙髻的妙齡女子，邊幅另有可取之處，但是雖作蜜斯打扮，但她那粗糙手指與純熟的拿箭姿式，清楚是個以一技傍身的家伎。

“遵旨！”平南王忙領命下樓。

湛熾陪著天子看完一場並不出色的比試，側目看向全神灌輸的兄長，“皇兄，如果您有興趣，臣弟陪您近處撫玩罷。”六皇妹走後，皇兄就不再參與這些玩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