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生死[第1頁/共3頁]

胡德玉不能不為李定國解釋，換作他是李定國也定會將朝廷移到昆明，而不是留在孫可望的兵馬能威脅到的處所。那樣傷害太大，大明不能接受再落空一個天子的風險了。

周士相瞧見這幕，也隻能暗自點頭，想來李定國的大西軍出身仍被很多明朝官員所詬病，非一時半會就能完整放心的。同時也明白當年永曆帝在清軍還在幾百裡外，就嚇得從肇慶一起西逃至廣西，又從廣西逃到貴州孫可望的治下，他這番作為苦了那些仍在苦苦抵當清軍的明軍。得知天子已經跑得冇影，廣東的明軍頓時崩潰，粵省刹時喪失。

這事冇疇昔幾年，很難讓人不將此次移蹕昆明和前次肇慶出逃聯絡起來。陸震話雖刺耳，但不無事理，起碼永曆移蹕昆明動靜傳到新會來，人們除了想到孫可望和李定海內鬨對於南明局勢的影響，也會想到這一次天子離得又更遠了。如果李定國不是將永曆遷到昆明，而是送到廣東來，必定能晉升南明軍民的軍心士氣，對於抗清的團體局麵也大有好處。

國事艱钜，為何我大明不能民氣連合，分歧對外？為何孫可望已貴為我大明秦王還不思報效，反要行那操莽之事呢！這真是禍起蕭薔，要便宜那北地胡人了。

周士相再問：那“比得過尚可喜？”

“將軍莫怒，陸總兵也隻是心切朝廷，擔憂天子，這才口不擇言，卻非本意如此，還請將軍莫怪。”

“住嘴！”

說話的是副總兵陸震，他是祖輩世襲武官出身，故而看不上大西軍，直接就呼起了李定國的名諱。他話鋒雖是衝著李定國而去，但卻也道出了世人的心機，昆明當然是安然的大火線，可卻冇法有效批示分離在各地的明軍。僅就廣東而言，聖駕在安龍時還能保持朝廷和廣東當局的聯絡。朝廷搬到昆明，一旦廣西為清軍占有，廣東當局就冇法再與朝廷獲得直接聯絡了。朝廷不知這邊環境。這邊又冇法曉得朝廷意向，這仗還如何打？

“昆明那地就是安然的？”

陳奇策猛一頓腳，拿陸震冇體例，一屁股坐下挼鬚生著悶氣。

本就搖搖欲墜的永曆******真是多難多難，每當局麵稍稍好轉時就會被無情的打擊粉碎，令很多少仁人誌士扼腕長歎。用“屋漏偏逢連綴雨”來描述眼下南明政權的處境最是得當不過，用來描述在廣東的明軍也是合適。

周士相一氣不歇的滾滾一番話下來，震得堂中世人都聽傻了。剛纔明顯還擔憂墮入絕地，現在卻能一子盤活，從倒黴變無益，不但能管束尚可喜，更能攻打廣州，這不同實在是太大了些，世人一時冇法消化這些訊息。

陸震聽不進胡德玉的話。他辯駁道：“李定國為甚麼不能把聖駕遷到咱廣東來，廣州去不了。雷州、廉州總行吧，就是高州也行啊。聖駕在咱廣東，我們就是拚了命也要護得聖駕安然，毫不會讓天子有任何閃失。可為甚麼李定國不把聖駕遷到咱廣東來，他擺明信不過我們！哼，照我說，李定國事有私心的，他是想做第二個孫可望，他就是想將天子和朝廷節製在本技藝中！”

周士相所說的文大學士天然是永曆朝廷委任的四川督師文安之，他本是不清楚文安之和四川環境的，乃是這幾天和陳奇策相談時對方所告。

這話說得就誅心了，在場的海軍諸將有半數和陸震一樣都是世襲武官出身，聽陸震說這類話，有很多人竟然點頭承認。其彆人倒是被這話嚇得怔在那邊，一個孫可望就讓局麵直線惡化，再來一個那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