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1頁/共3頁]
一曰。燕人李季好遠出,其妻私有通於士,季突之,士在內裡,妻患之,其室婦曰:令公子裸而解發直出門,吾屬佯不見也。因而公子從其計,疾走出門,季曰:是何人也?家室皆無有。季曰:吾見鬼乎?婦人曰:然。為之何如?曰:取五性之矢一萬尿。浴之。季曰:諾。乃浴以矢。一曰浴以蘭湯。
一。勢重者,人主之淵也。臣者,勢重之魚也。魚失於淵而不成複得也,人主失其勢重於臣而不成複收也。古之人難正言,故托之於魚。獎懲者,利器也。君操之以製臣,臣得之以擁主。故君先見所賞則臣鬻之覺得德,君先見所罰則臣鬻之覺得威。故曰:國之利器,不成以示人。
晉厲公之時,六卿貴。胥僮長魚矯諫曰:大臣貴重,敵主爭事,外市樹黨,下亂國法,上以劫主,而國不危者,何嘗有也。公曰:善。乃誅三卿。胥僮長魚矯又諫曰:夫同罪之人偏誅而不儘,是抱恨而借之間也。公曰:吾一朝而夷三卿,予不忍儘也。長魚矯對曰:公不忍之,彼將忍公。公不聽,居三月,諸卿作難,遂殺厲公而分其地。
君臣之利異,故交臣莫忠,故臣利立而主利滅。是以奸臣者,召敵兵以內除,舉外事以眩主,苟成其私利,不顧國患。其說在衛人之妻夫禱祝也。故戴歇議後輩,而三桓攻昭公。公叔內齊軍,而翟黃召韓兵。太宰嚭說大夫種,大成牛教申不害。司馬喜告趙王,呂倉規秦、楚。宋石遣衛君書,白圭教暴譴。
廢置六
大成牛從趙謂申不害於韓曰:以韓重我於趙,請以趙重子於韓,是子有兩韓,我有兩趙。司馬喜,中老虎之臣也,而長於趙,常以中山之謀微告趙王。呂倉,魏王之臣也,而長於秦、荊,微諷秦、荊令之攻魏,因請行和以自重也。宋石,魏將也。衛君,荊將也。兩國構難,二子皆將。宋石遺衛君書曰:二軍#4相稱,兩旗相望,唯毋一戰,戰必不兩存,此乃兩主之事也,與子無有私怨也,善者相避也。
季辛與爰騫相怨。司馬喜新與季辛惡,因微令人殺爰騫,中山之君覺得季辛也,因誅之。荊王所愛妾有鄭袖者。刑王新得美女,鄭袖因教之曰:王#6甚喜人之掩口也,為近王,必掩口。美女入見,近王,因掩口。王問其故,鄭袖曰:此固言惡王之臭。及王與鄭袖、美女三人坐,袖因先戒禦者曰:王適有言,必亟服從。王言:美女前。近王,甚數掩口,王悖然怒曰:劓之。禦因褕刀而劓美人。
白圭相魏,暴譴相韓。白圭謂暴譴曰:子以韓輔我於魏,我請以魏待子於韓,臣長用魏,子長用韓。
權勢不成以借人,上失其一,臣覺得百。故臣得借則力多,力多則表裡為用,表裡為用則人主壅。其說在老聘之古。失魚也。是以人主久語,而擺佈鬻懷刷。其患在胥僮之諫#1厲公,與州侯之一言,而燕人浴矢也。
三。齊中大夫有夷射者,禦飲於王,醉甚而出,倚於郎門,門者刖跪請曰:足下偶然賜之餘隸乎?夷射曰:叱去!刑餘之人,何事乃敢乞飲父老。刖跪走退,及夷射去,刖跪因捐水郎門溜下,類溺者之狀。明日,王出而訶之曰:誰溺因而?刖跪對曰:臣不見也。固然,昨日中大夫夷射立於此。王因誅夷射而殺之。
參疑廢置之事,明主絕之於內而施之於外。資其輕者,輔其弱者,此謂廟攻。叅伍既用於內,觀聽又行於外,則敵偽得。其說在秦侏儒之告惠文君也。故襄疵言襲鄴,而嗣公賜令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