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願君王心化作光明燭（7）[第5頁/共5頁]

哪怕是阿沅，也不過是他案上整盤棋局中的一枚子兒。

平陽長公主在侍女的攙扶下，略欠身下了座：“謝陛下！”

天子凝眸看了她一眼，眼睛裡泛著淚光，側麵的表麵浸在宣室殿低沉的光色裡，很暗淡，淡的幾近要暈了開來。像毛了邊兒的帛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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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桂宮那位，也為阿沅，更加陛下。”平陽的眼睛有些發紅：“原是血脈相牽的手足，我們……儘是鬨到了這境地，怪難受的。”因問：“阿沅可發喪了麼？”

“……夫人她……她……”小宮女子又篩起了糠，嘴裡冇個完整句子。

便是如許，平陽也猜了個差不離，因詰問嬤嬤們：“可記得她們有無提過翁主竇沅的名字？”

天子揮了揮袖，極乏累的手勢，平陽內心體悟，便欲辭職。這時卻已有長侍捧了一遝奏摺來，正服侍天子禦批。

小宮女子點頭，因說：“當時嬤嬤們服侍呢，長公主可去遣嬤嬤來問。”

起碼她這一個表妹，餘生且曾享用過這麼豐厚斑斕的情意，嬌嬌想必曾經是歡愉過的。

甚麼“出塞”，甚麼“遠”的……

天子偃下眉色。

“這是如何了？”

“陛下是指？”

動靜終是瞞不住的，天子曉得了向桂宮流露此動靜的，乃是昭陽殿阮美人以後，立時去問罪。宮裡世人對這一晚掖庭的震驚皆諱莫如深，隻說陛下瘋氣至極，在昭陽殿發了一通大火，而後，竟再未幸昭陽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