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秋分歸來[第1頁/共4頁]
“之前大將軍開霸府時袁氏不也派人列席了嗎?就算中立,也是方向義兵多一點。”徐佑笑道:“我看首要還是因為袁燦在金陵坐著吏部尚書的寶座,袁氏是儒宗,臉皮太薄,拉不下顏麵來和我們太靠近。”
可想而知,這五十匹戰馬是多麼的貴重?
安休明心悅誠服,道:“昔日諸葛亮隆中對,三分天下歸劉,徹夜有神師建康宮獻計,江東半壁歸朕,有你幫手,真乃天命保佑!”
蕭玉樹斥道:“侍中不通軍務,想那江夏王年不過三十,卻能做出如許的大事,氣度派頭,毫不成小覷。其麾下檀孝祖、薛玄莫、澹台鬥星等皆是名將。現在都城裡民氣未離,尚可一戰,若龜縮不出,如何能夠久持?”
“你們留下!”
安休遠神采陰沉,道:“你如何曉得的?是不是和那無父無君的畜狗暗中有聯絡?”
要說兩人都是知兵的人,提出的建議極具可行性。袁燦見勢不妙,勸說安休明養精蓄銳,不宜分兵遠出,如果戰事不諧,被荊州各個擊破,損兵折將是小,恐挫了中軍銳氣,連金陵都守不住。
忽有所感,轉過甚去,看到山嵐當中走來一個白衣少女,揹負長劍,腰束素帶,青絲搖擺多姿,竟是秋分。
“閒家睦族,厥有古風。存亡不棄,猶共一塋……風蕭水寒,旌霜履血。或成或敗,殞後皆空……淚灑泰嶽,痛斷肝腸,長河悲咽,青山蓋雪……來兮精魄,歸兮靈魂,嗚呼哀哉,伏惟尚饗。不肖子徐佑立於孟秋。”
論品級,徐佑已在他之上,隻不過徐佑的征北將軍目前還算不得名正言順,起碼金陵那邊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和袁階授之於先帝的正四品的左軍將軍比擬,堪堪持平。
徐佑叮嚀了一句,身影垂垂消逝在山中那片廢墟以內。蒼處擔憂的道:“郞主不會有傷害吧?”
徐佑沿著山路迴旋而上,一草一木,無不震驚著或歡樂或哀痛的過往,終究來到了傾圮半截的大門前,他整了整衣冠,緩緩跪地叩首,再昂首時,已經淚流滿麵。
時候退回顏婉檄文公佈之日,安休遠在太極殿中幾近砸了禦案上的統統東西,破口痛罵不斷,又命人召來顏婉的父親太常顏延入殿,將檄文跌倒他的臉上,冷冷道:“你可知何人所作?”
不過,因為時候太久,已經分不清誰是誰,更找不到完整的軀體,冇法各自安葬,隻能在舊址上修了一座龐大的墳塋,立了墓碑,冇有銘文。這是顧齊的聰明處,徐氏的功過是非,他小小的太守,妄議不得,還是交給徐佑措置為上。
竟陵王安子尚固然不大頂用,可也曉得誰是真正的亂臣賊子,故意籠絡江夏王,用心勸道:“彆人既然決計造反,那裡還顧得上家人?若將他家室誅滅,令其心生絕望,說不定更增仇敵的氣勢。可如果寬待他們的家人,那些被主謀的、內心並不肯意跟從安休若的人,卻反而為陛下所用,等兩軍對峙之時,就是決定勝負的奇兵!”
“哼,顏婉和我何仇何怨?竟挖空心機,編造那些撲風捉影之事來萬般誹謗於我?”
她盈盈跪在徐佑身邊,重重的磕了九個頭,然後抬頭望著,雙眸通紅,道:“小郎,我們返來了!”
這話安休遠還是信得過的,司隸府又不是吃乾飯,顏延百口早就被監控起來,並冇有查到他和荊州有來往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