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密信[第1頁/共2頁]
左彣尋來麻布,填塞山宗之口,徐佑冷冷道:“我給你兩次機遇,卻反倒覺得我年幼可欺,承蒙山兄的福廕,河內山氏,明日起將貽笑天下了。”
“傳聞柳紅玉瑰姿豔逸,端麗冠絕,你必然是見色起意,欲行那狗彘不如之事,被人發明後倉促逃竄,以是墨雲都才追著你不放,對不對?”
“風虎,拿十萬錢,籌辦雇報酬山兄立名……”
“青絲控燕馬,紫艾飾吳刀。朝風吹錦帶,夕輝映珠袍……”徐佑笑道:“傳聞這首遊俠詩就是某位文士路子吳縣,見柳紅玉縱馬於販子疾走後觸景而作,今後‘遊俠兒’三字廣為傳播。山宗,你既是溟海盜,常日來往江海之上,耳目浩繁,動靜通達,如何會不曉得柳紅玉?山宗叫屈道:“我當然曉得柳紅玉,可又冇見過其人,誰曉得她會這麼巧在那艘船上?
山宗長歎一聲,道:“歸正你早猜出來了,我承認不承認,又有甚麼乾係?”
“山兄,此信你看過了吧?”
徐佑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山宗,似笑非笑,道:“是剛好碰到人家洗沐,還是早覬覦多時,用心挑時候闖出來的?”
“哦,山兄終究肯承認本身跟河內山氏的淵源了嗎?不然一個蝸居溟海的抄賊,又如何曉得金陵城的水深呢?”
山宗訕訕道:“我豈是那樣的人?誰曉得做男裝打扮的傢夥脫了衫袍竟是一個女郎?這可怪不得我……”
“昔侍擺佈,廁坐眾賢,出有微行之遊,入有管絃之歡。置酒樂飲,賦詩稱壽……”看起來柳權昔年在京,跟太子來往甚密。再往下看,徐佑的眉頭越皺越緊,神采也越來越冷,兩頁紙,字不太多,很快看到最後:“……輕舟反溯,弔影獨留,白雲在天,龍門不見……唯待青江可望,候歸艎於春渚;朱邸方開,效蓬心於秋實。如其簪履或存,衽席無改,雖複身填溝壑,猶望老婆知歸……若登庸初臨,俊賢驤首,惟此魚目,冒昧璵璠。顧己循涯,萛知塵忝,千載一逢,再造難答……攬涕告彆,悲來橫集,不任犬馬之誠,權極刑極刑。”
山宗表示左彣,道:“在我褲中的暗袋裡,是我從柳紅玉的房間順手偷走的。”
“我又不是神仙!”徐佑發笑道:“不過是試一試他罷了,如果再過十息,他還沉得住氣,對峙不說,我已經籌算信賴他了。”
徐佑望了他半響,道:“山兄說的是!承認不承認,無關緊急。既然如此,這封信我收下了,想必山兄也不會多嘴,是不是?”
左彣皺眉道:“六女郎?但是入了九品榜的柳紅玉?”
山宗也發覺到了甚麼,心跳突然加快,正色道:“我不過是一個殺人劫財的溟海盜,白日出海,夜裡不曉得還能不能活著歸去,就是知之頗深又能如何?金陵城中比溟海還要深不成測,我如許無足輕重的人,紮出來連個水花也激不起,天然不會傻傻的往內裡跳。”
徐佑久久不語,等左彣謹慎翼翼的喚了聲郎君,這才收好信箋,歸入懷中,盯著山宗,眼底深處掠過一道急閃而逝的殺機。
徐佑指了指,道:“堵上他的嘴!”
徐佑眉頭一皺,自先秦以來,手劄體分為書、奏、章、表、箋等五類,嚴格遵循尊卑高低的階層禮節停止辨彆分彆,以表達臣下對君主以及君主以外的皇家貴戚的尊敬。而開篇這幾句話,合適魏晉時“箋”的行文格局,竟然是柳權跟太子的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