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成例[第1頁/共2頁]
章越猜到這是吳充入史館時所作。
吳充撫須道:“倒是個有誌氣的男兒。難怪二郎在我麵前頻頻誇獎你,甚好!我不敢斷言你何年何月中進士,但有此恒心誌氣功名遲早可得!”
二人話說到一半,即聽得腳步聲傳來。
三人重新入坐。
吳充點點頭道:“你既是老幺了,那麼長嫂便是宗婦,她常日待你如何?”
另有一首詩。
吳安持上前舉薦章越,章越施禮道:“見過吳伯父。”
全吳風景好,之子去絃歌。
吳充點點頭道:“當年吾在朝堂與郇公(章得象)多有來往,見到你不由又念起故交了,坐下說話。”
此人就是與章越有過一麵之緣的吳充。他現在任京西路轉運使,也是一起的最高行政長官。
說到這裡章越又補了一句:“吾侄資質聰慧,今後學業必賽過鄙人。”
章越不知吳充聽了本身一席話會如何看本身。
吳充道:“這倒是令我想起了董江都三年目不窺園了。”
“很多士子入了京見了此地的繁華後,用心太多,甚麼都想要,甚麼都想抓,最後顧頭不顧尾,把最本分的讀書之事給丟了。度之此話需引覺得戒啊!”
賓友求三事,規摹本八書。
吳充道:“我家二郎多次在我麵前提及你。他一貫眼高於頂,少有將平輩往家裡領的,聽他這麼一說,倒是令我有些獵奇。二郎能看上的朋友,定是了得。”
章越道:“小侄不敢當。小侄身份寒微,又是出自豪門,故而很多時候隻得一步一個足跡來。”
章越轉眼看一旁架上貯書,幾案上還置有鴉樹圖紋的符石硯屏。
章越看得出這硯屏是吳充極對勁之物,因而笑道:“好硯屏,好詩作。”
章越心道這首詩倒是上佳之作。
吳充又道:“你說你二哥改籍彆宗,又是如何一回事?”
章越與吳安持又到一處廳堂坐下。
吳安持對章越道:“此硯乃爹爹知處所時所得,嗬氣之可得水。”
吳安持笑道:“三郎談笑了。”
章越看到此中一句詩。
宋朝讀書人都愛好保藏名硯,正有句話道‘美人的鏡子,文人的硯台’。
蘭台開史局,玉斝賜君餘。
吳充點點頭,喝了口茶後問道:“度之,家中另有甚麼人?”
吳安持從旁道:“爹爹,此我能夠乾證。三郎在太學讀書從未‘感風’,不見他有夜宿外出過。”
章越轉而又看到幾方硯台,硯色純潔細緻。
“古往今來,成大事皆明白何為主次之分。這讀書最要緊的是靜下心來,不要用心他事。彆看都是些小事,這邊分些心,那邊分些心,本日分些,明日分些,積少成多,日積月累,學業就如這天漸怠慢下來了。”
章越道:“我與二郎君雖說同齋,但相處光陰長久,若處久以後,恐怕就不如當初了。”
章越道:“竟有如此奇異?”
章越道:“哥哥嫂嫂侄兒,尚在故鄉浦城。另有一名二哥改籍入了同宗一名叔父家中。”
章越道:“去過大相國寺,金明池,至於其他倒冇如何玩耍,太學裡課業繁忙,小侄一向都在齋舍裡。”
章越感激隧道:“吳伯父說的是。小侄服膺在心。”
章越,吳安持趕緊正襟端坐。
縣樓疑海蜃,衙鼓答江鼉。
至於壁上掛著的書畫,也從侍女,宴遊,主賓適宜的主題,一概都換作了山川農桑之類,也皆非出之名家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