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有錢人家[第1頁/共3頁]

最要緊是章越此去京兆府是與薛向構和的，你搞這一出，我到時候不是不好砍你的價。

蔡確道：“京兆府形勝之地，之前與西夏相攻, 現在雖是媾和但西夏人畏威不懷德，遲早還會東侵的。”

那鹽估客不由大驚失容。

看著來往的商隊, 二人聊著聊著，章越便問起了宋朝與西夏的商貿。

“若打消和市，打擊私市，生戶熟戶再度倒向西夏。”

蔡襄與蔡京，蔡卞都是本家平輩，這看名字的偏旁部首就曉得了。

而解鹽一斤在市道上三五十文擺佈顛簸，但青鹽在榷市上隻要十五文。

在鹽估客的驚呼聲，幾名官兵卸下了鹽袋，蔡確朝幾個鹽袋撥弄了一番，當即取過插銷朝一鹽袋插入。

孫家雖是書香家世, 但日子卻過得非常貧寒, 不但對蔡確宦途上冇有幫忙, 反而因家道寬裕向蔡確乞貸，蔡確為官之處日子過得非常艱钜。

“此話我一向記在心底，昂揚讀書以備他日有報仇之機，可陳執中這老匹夫卻已於我中進士那年去死了，此恨實在難消！”

鹽估客道：“我這是馬城池鹽。”

那鹽估客哀告了一番，蔡確問道：“你賣得何鹽？”

不過章越冇有在乎，他記起當初宋夏大戰時，宋朝嚴禁青鹽出境，而以解鹽充邊。不過仍禁不住青鹽私運。

章越向蔡確探聽，本來這恰是京兆府解試的日子，現在蘇軾與章惇二人都在長安內出任考官呢。

但見蔡確唏噓言道：“三郎，當初太學一彆時，未曾推測你我都有本日吧。你倒是一起平步青雲，我現在倒是一言難儘了。他日到了宦海我這師兄是要自稱下官了。”

“三郎，你說我是不是不孝之極。”

蔡確點頭道：“此想當然之語也，慶積年間, 朝廷製止西夏青鹽入鏡，最後至依托發賣青鹽而保持餬口的沿邊生戶和熟戶，也紛繁倒向西夏，使我朝大為寬裕。”

章越又向蔡確問起了青鹽。青鹽又稱青白鹽。

“聽聞持正兄與蔡計相有宗族之契？”

章越也拿了些許鹽粒往嘴裡嘗去，果然有股濃厚的硝味直欲吐出，也不知如何蔡確嚼得如此津津有味。

將領見章越不消他們扈從不由道：“章判官你這麼說，末將怕是到時不好交代。”

“蔡師兄！”

蔡確言道：“果然是馬城池鹽，此鹽夾硝味苦，一斤不過二十文，三郎你嚐嚐。”

章越道：“朝中正有此議, 司馬君實發起打消邊疆和市，奏疏中言, 西人從和市中雖不獲歲賜之物，公私無乏, 以是得偃蹇自肆，數年之間，似恭似慢，示不汲汲於事中國，由資用饒足。打消和市可減弱夏人之力，你看如何？”

青鹽味道在解鹽之上。

因而章越與蔡確並騎入潼關, 二人在太學時早有一較高低之心。蔡確雖是名次不如本身，但在辦事奪目精乾之上, 這實是蔡確之所長。

得一能夠安天下，何況二者兼有。

蔡確還不到三十歲，但鬢間已有幾分霜白。

“朝廷律令嚴禁青鹽，仍禁不住這些小民鋌而走險，現在三郎可知為政之難了吧！”

薛向以鹽鈔與西夏人購馬，還想以鹽鈔換青鹽和駱駝，但被西夏人回絕。

蔡確言語同時透著你章越雖讀書好，但不知變亂短長，論政治辦事才氣還是我了得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