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十五章 透漏訊息[第1頁/共2頁]

“故而一旦有政事推行，奸人有所顧忌不敢出頭便四周鼓吹，而是無所知的君子呢便擁戴於後。臣雖有獨見，但恐怕不能勝利，為異論所勝了。”

王安石道：“陛下，臣自客歲拜翰林學士以來，一心便是盼望陛下有所作為。現在天下的民風法度都已是廢弛，朝堂上少善人多小人，君子都習以安故卻無知，奸人則惡直醜正而有所忌。”

王安石道：“天章閣待製章越。”

“民風民風何也？就是風成於上，而俗化於下。如果高低不通泰，如何上行下效？隻要高低通泰，那麼中人以下的君子多了，小人就少了，如果高低閉亂那麼君子就少了，小人就多了。”

官家心想，祖宗家法設立各個衙門便是為了相互肘製，不使得任何一人，任何一個衙門權力過大。

反觀王安石則活力勃勃，在同列當中多次慷慨群情國事，在幾位宰執當中除了唐介勇於王安石爭幾句外，其他無一人是王安石的敵手。

“這些人不知財者開闔斂之法，先王設立泉府一官，便是為了催兼併，均貧富，變通天下之財，而使他利出一孔。這三司條例司便為泉府之事。”

官家降階對王安石道：“這些事非卿不敷覺得朕推行，今後朕要以政事勞煩卿家了。卿家學問如此，也有施政之心，必可推行天下吧。”

王安石道：“設立三司條例司便是掌經畫邦計，議變舊法以通天下之利。之前陝西轉運司薛向用鹽鈔不費朝廷一文錢，從西人手中購得上萬馬匹，便是成例，但是朝堂上很多無識之輩倒是反對。”

不過這施政目標現在還是一個奧妙，外人尚不得聞也。

官家道：“是啊，得人難也。”

“任何白事之人，皆需其彆人答應，如此則事積難成，變法抖擻之日將遙遙無期1

官產業即在禦案上提筆墨寫下呂惠卿，劉恕的名字。

王安石聊聊數語再度令官家對他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官家聽了王安石的話連連點頭，深覺得然。不得不說王安石這防備針打得是相稱的好。

王安石一番長篇大論以後，終究果斷了官家的信賴。

“至於獨立設為三司條例司，如此政事輕易商討，早見勝利。若歸中書，則需五位宰相都無貳言，然後才氣草擬筆墨。筆墨草擬以後，又須其彆人都詳細看過。”

王安石道：“陛下，所謂的經術便是經世務，如果不能經事件，要經術何用？”

王安石為翰林學士十個月來，作為侍講主講經筵，顛末對官家的啟沃揣摩，使官家對他有了深堅信賴，更對他經筵時所主張的施政目標堅信不疑。

劉恕現在在司馬光麾下修資治通鑒。此人博聞強記，連司馬光修史碰到不明白的都要就教他。

官家又問道：“但是有朝臣群情這三司條例司鼎新舊法，卻不歸中書，三司所轄，竄改條例是中書之權，而三司掌財又是行之多年。這三司條例司劫奪中書，三司之權，點竄條例乃至於中書，三司皆不與聞可乎？”

這都是君臣二人暗裡奏對時所講，即便是經筵上，王安石冇有對除了天子外的任何一人流露過。

王安石道：“確切如此，陛下，易經有雲，管理天下以通泰為上，以閉亂為下。如不通泰，則小人多君子少。”

王安石道：“臣之以是回朝後以講學為先，便是但願陛下對臣所學本末不疑，然後再用臣施政，如此臣胸中所劃，便能稍有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