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四章 讖言（第四更）[第1頁/共3頁]

女子彷彿在找甚麼人，一向到酒坊外，臉上俄然出現欣喜之色，顧不上清算被風吹亂又遭雨水浸濕的頭髮，倉猝進到內裡。

鄭謙卻笑道：“我看，這船上彷彿是女眷，估摸是中午在汀州府城停靠，臨時安息，冇想到遭受這場雨，令他們隻能停在這兒等風雨小些再上路。不上去看看是如何回事嗎？”

沈溪皺眉道：“你安知我看出來了？”

老許頭直接伸脫手，用食指在酒杯裡沾了一點酒，問道，“你說，甚麼字？”

老許頭臉上帶著幾分得意：“出來走江湖，如果連根基的察言觀色都做不到，絕對混不下去。你沈七公子，年紀悄悄就得了府試案首，今後那真是落第人取進士的命……我那天所言，不過是普通的推斷，能得來幾文錢賞錢就好，你莫介懷。”

女子走到老許頭麵前，神采帶著幾分孔殷和渴盼，“小女子歸去細心考慮過您說的話，思來想去，卻不知到底該往那邊，這天大地大，若隻往北走，又如何能找到家父？”

沈溪可不想在這類陌生的處所進食，一則不曉得碗碟和吃食是否潔淨，二則抱著一絲警戒：“我在船上已經吃過了。”

中午那官船，是從北方沿江而下，能夠就是老許頭口中的“大主顧”。

老許頭盯著字看了半晌，幽幽一歎：“若老朽所料不差，沈至公子與本日老朽所碰到的那位大主顧一樣，來找老夫算卦。都是為同一目標。”

沈溪感覺，他應當帶著畫筆和畫紙出來寫生纔好，這風景，不入畫有些可惜了。

鄭謙開口不語，沈溪看了看天氣，問道：“船家，是否有鬥笠？我想下船，等晴和後我把鬥笠送返來。”

“小兄弟，可貴我們有緣，老朽給你看看麵相如何？不收錢，隻是隨口一說，你如果信，隨便賞點兒，不信……嗬嗬，就當老朽胡說八道。”

“過來避避雨，順帶吃個午餐，嗬，我也可貴坐下來當一回客人。”老許頭顯對勁氣風發。以其渾身補丁的衣服，卻坐在酒坊裡堂而皇之就著小菜吃酒，小日子過得倒是不錯。但以沈溪之前所見老許頭的寒酸落魄，他那裡來的錢？

蘇通瞥他一眼：“既是官船，我們與他們打號召何為？莫不是自找費事？”

人家客氣，沈溪也不能過分無禮。但就這麼被一個令人生厭的糟老頭盯著，也不是一件很鎮靜的事情。

蘇通氣不過剛纔官船上的人無禮。更冇興趣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是以決然回絕：“既然是萍水相逢，今後都不成能有交集，何必相見呢？”

沈溪一聽立馬把銅板收了歸去，冷聲道：“賣關子可得不到賞錢。你說出來，我那個都不提，如何會給你招禍？”

老許頭必定隧道：“找人。沈公子，不知老朽說的可對？”

“老先生，可算找到你了。”

沈溪瞅了老許頭一眼，他冇想到一個江湖老騙子會對他解釋這些。

中午剛到，天空俄然下起了大雨，六合間灰濛濛一片，世人隻能躲進船艙裡，好好的遊船河興趣一下子冇了。

“老朽如有那本領，還用出去厚著臉皮討餬口？”老許頭苦笑著搖了點頭，拿起竹筒裡的筷子遞給沈溪，“一起吃？”

老許頭把字寫在桌麵上，因為筆劃多，他光是寫這字就用了小半天。隨後問道：“你想曉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