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八章 謝府家宴[第1頁/共3頁]

等蘇通侃侃而談都城有哪些聞名的歡場人物，另有各個處所的花魁娘子，沈溪一個都冇傳聞過，對此他也不感興趣，倒是鄭謙戀慕不已。

鄉試時能通過疏浚乾係的體例獲得舉人的名額，比及了會試，根基就斷了這條路。大明朝對於會試非常看重，冇誰敢在會試中營私舞弊，程敏政就是最好的例證。

這天蘇通在他德勝門四周的新房宴客，前後三進外帶一個偏院的大宅子，倒也配得上紋銀八百兩的代價。可惜的是，因為蘇通在京熟諳的人未幾，偌大的廳堂裡隻擺了一桌宴席，前來恭賀燕徙之喜的，除了沈溪外隻要鄭謙這麼個同親。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彷彿有所指，沈溪內心暗自嘀咕：“既然是壽宴，那裡有不上酒的，酒寄意‘久’，凡是指長命，以是即便不喝酒之人，壽宴上都要喝兩口，以示長命百歲。為何到了謝老兒身上，這些常例就不管用了？”

沈溪恭敬行禮後一探聽，公然冇猜錯，此人恰是謝迪。

本來覺得有沈溪這棵大樹乘涼，會對他們的會試之途有諸多幫忙，卻未料沈溪處世經曆老道，底子就不給他們走乾係的機遇。

到了年關，都城大雪仍舊不斷，隔三差五就是一場大雪。

沈溪主持過順天府鄉試，來年的會試多數不會參與，但沈溪身為翰林院的高層官員，隻要沈溪設席，把翰林院的同僚調集起來，再把蘇通和鄭謙一同請去，乃至都不消說甚麼，轉頭蘇通和鄭謙的名聲就會高漲，這是考生堆集才名的最好體例。

二人相對而坐，扳談未幾時，從內院出來一人，恰是這屆順天府鄉試中位列第四名的謝丕。

“謝公子過譽了，其實在下……學問粗淺得很。”沈溪發覺謝迪的困頓，從速謙善了一句。

這段時候都城達官權貴設席的很多，六部衙門和翰林院都有人給沈溪送來請柬，誰都曉得沈溪現在貴為東宮講官、日講官，太子又逐步成年，前程不成限量，都想趁著沈溪執掌權益之前跟他好好靠近一下，但沈溪謹小慎微，對這些宴請一概采納躲避的態度。

蘇通為人油滑，他笑著說道：“本日隻談風月，不提學問，沈老弟固然久居都城，但恐怕對風月場合的體味，不及纔到都城幾個月的為兄。”

謝迪搖了點頭，自我解嘲地笑了笑，又道：“本日是家宴，沈同年不必過分拘束，想來兄長未幾時便會返來，估摸是公事繁忙脫不開身……即便是年底，六部和各地衙門也不會停擺啊！”

鄭謙是第一次到都城，而他跟蘇通又是臭味相投，不消說以後二人便會一起去幫襯那些風月之所。

蘇通不竭給沈溪敬酒，“來年春闈，沈老弟很有機遇成為主考官，到時候指不定還要仰仗……”

身為同年進士，沈溪年紀悄悄就中狀元，現在已是東宮講官和日講官，官秩比他這個履職六部的官員都要高，不免有些自慚形穢。現在本家侄子對沈溪推許備至，的確把沈溪誇得天上有地上無，讓謝迪有些抬不開端。

沈溪臉上帶著幾分後怕，“若非李大學士明察秋毫，鄙人恐怕也會牽涉進案子中，蘇兄、鄭公子當引覺得戒纔是。”

……

謝遷道：“人已到齊，能夠開席了。”

沈溪到都城後，從未去過秦樓楚館，也冇去過教坊司，而蘇通倒是這些處所的常客，人的尋求分歧，在乎的事物就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