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六章 不通世情?[第1頁/共4頁]
謝遷瞪了沈溪一眼,好似在說,你小子竟然拿我的話來嗆我?
玉娘歎道:“戶部衙門現在人手極其貧乏,劉尚書連日勞累,廢寢忘食……”
等人走遠了,沈溪微微一笑……謝老兒清楚是嘴硬心軟!
此番韃靼五萬馬隊南下,宣府各衛具都戒嚴,各城塞兵馬恪守不出,韃靼馬隊縱橫其間,通暢無阻,威脅著糧道的安然。
但此次,他卻為沈溪回絕劉大夏的美意感到可惜。
謝遷氣急廢弛:“好啊……公然是你,你怎就這般不明事理?陛下讓你東宮講學,是想讓你規勸太子,善加教誨,你倒好,除了陪太子玩耍,你就不會彆的了?”
時價隆冬,驕陽似火,略微走上兩步都會汗流浹背,沈溪身為朝官,不能再跟小時候在汀州時一樣穿個坎肩背心便隨便出入家門,是以他寧肯多留在家裡。
非論差事辦得對與錯,隻論是否合符天子的情意,若天子感覺張濂不該被問罪,就算罪證確實,也不能動。
提及來不遠,不到四百裡路,但半途倒是凶惡非常。
與太子和皇家走得太近,反倒會墮入弘治與正德瓜代之際的權力旋渦中,在需求站隊的時候,他這個東宮故交就會顯得特彆打眼,必必要作出一個決定……
倒也不是說邊軍將領見死不救,實在是蒙前人有著馬隊的上風,來去如風,如果運送糧餉的步隊半途在阿誰處所遭受攻擊,比及援兵趕到,黃花菜都涼了。
劉瑾還是劉健?
跟這倔小子底子就講不清楚。
這題目把謝遷給問住了。
隨後謝遷拂袖而去。
之前江櫟唯剛說除了錦衣衛批示使趙鑒以及批示僉事牟斌等直部屬屬外,誰都變更不了他,現在劉大夏就讓他明白,就算他現在在北鎮撫司供職,戶部也能夠隨便變更……更何況江櫟唯到現在仍舊隻是個錦衣衛鎮撫,一天不掛上鎮撫使的實銜,一天不算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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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心想,伴君如伴虎,你這倒是說了句大實話,固然說辦的是皇差,但最後要治你罪的也是天子。
玉娘冇想到沈溪會回絕劉大夏的“美意”!
明曉得沈溪年青氣盛,跟太子湊在一起是乾柴碰到烈火,一點就著,為何還把他送到太子身邊當講官?
內閣的頂級大臣,犯得著如此嗎?
宣府即為宣府鎮,位於古冀州之地,秦漢為上穀郡,遼太宗會同元年,後晉石敬瑭割燕雲十六州獻給契丹後,屬遼國;金滅遼後屬金;元屬中書省上都路;明屬京師,屬萬全都批示使司。
據隆慶三年霍冀《九邊圖說》載:“本鎮原額馬步官葷十五萬一千四百五十二員名,除節年逃故外,實在官軍八萬三千三百四員名。原額馬五萬五千二百七十四匹,除節年例失外,實在馬三萬二千四座。”
明初太祖、太宗時,大明軍隊對上蒙古軍隊根基是秋風掃落葉,戰無不堪。但土木堡之變後,明軍對草原各部族轉攻為守,對韃靼人顧忌不已,不敢再正麵一戰。
沈溪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道:“那就勞煩玉娘歸去轉告劉尚書,說我愧對他的賞識,不能勝任。”
若沈溪做事“不得體”,李東陽和劉瑾都不會采取他,那他倒是有機遇外放,這纔是明哲保身的最好體例。
沈溪反問道:“那太子不玩蹴鞠,就能夠放心聽講了?門生不明白,朝中那麼多飽學之士,陛下為何獨獨讓門生來做東宮講官?”